“他们都是我朋友，一起唱歌怎了！我们还组了一个乐团，你就这拆散我们。”孙霍压抑的绪像快要喷发的火山，快要喷涌出来。
“还学会和你爹顶嘴了，都没学会，倒学会这个了！”
“是，我顶嘴，你要我按你的步骤走，过我的自由吗，过我也是个人吗！要全听你的话，你还不如养条狗，我妈生我的时候死了，就不该生我……”
“啪！”老孙没听他说完，上去就是一个嘴巴，然后气得浑身颤抖，狭小的房子，昏黄的灯，衬得屋子里加恐怖。
“既然明面里干不了，后来能偷偷地找借口去干，为我们甚至还找了个废弃的工厂，自己用扩音了个麦克风。结还是有一那老头子起了疑心，偷偷跟在我的后面，我疏忽大没有发现。在当时我唱得正嗨的时候——说来是讽刺啊，我们还在唱着《大梦家》，还发誓要成为界上著名的乐队——结那个糟老头子喘着粗气将我的麦克风摔在了地上，然后还用脚不停地踩着，嘴里还喊着‘逆子！没出息啊，偷跑出来鬼混！’，一边骂着我的朋友。我感觉自己的翅膀既然已经折断了，如顺从，以后踩在脚下的我怕会是我自己……”
“自那之后，他离家出走过好几，到后来就连警察都感觉习以为了。所以如能来一的话，我一定会尊重他去干，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抹杀掉他的一切。可惜没有后悔药啊，一切都已经成这样了，说都晚了，都晚了啊……”说着说着，老孙的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门外天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阵风吹过。他了嗓子还是说不出话，又低下头，用粗糙的手摸着眼泪，略有些斑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飘着，愈发显得苍老。
旁边的警察露出了惋惜的表，要慰他，却又不该说些，能拍拍老孙的背，着急得手心里都出了汗。
就在这时，老孙的小灵响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一眼，是许言云来的电话，赶紧按了键。
“喂，是小云啊，是对不住你，你一自己工作就让我搞砸了，我儿子给你惹大麻烦了。”那边许言云还没张口，老孙就已经歉起来。
“啊，没有的事，”言云慌张地了一句，还摆摆了手，声音里却透露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喜悦。“我给您电话是告诉您，就在刚刚，林洵已经醒了，不用担心了！”
“哦，那是太好了，”老孙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突然起来了。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嗨，瞧瞧我这猪脑子，差点儿忘了！主编听说以后也担心，又批了你一个星的假，你不用急着去了。”
“嗯，我了，没事我挂了。”许言云看着旁边已经坐起来，正歪着头眨眼看的林洵，轻声地说，然后按下结束键。
“这小子，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