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你将担任新成立的监察部的部长,负责监督各个办事处的日常运转,同时你还会统领一批精干的乌衣卫,负责完成我指派的特殊差事。”
为了防止刘从义听不明白,李延庆尽量讲得浅显易懂,
“哦,监察部的部长,替郎君完成差事,在下有些明白了。”刘从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见刘从义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李延庆又说道:“这事情听起来很复杂做起来并不难,你不用着急,到时候你只要一上手,很快就能习惯的。”
“既然郎君说容易,那就容易。”刘从义目光坚定:“在下绝不会推辞郎君指派的任何差事。”
“嗯,就得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做事。”李延庆欣慰地说道:“你先休息一天,明早去开封城外的乌衣台总部找张正,到时候你就从正在训练的乌衣卫里挑人。”
想了想,李延庆又说道:“就先挑十名好了,监察部暂时也驻扎在总部。”
“在下不累,既是郎君吩咐的差事,在下现在就去总部。”刘从义却是当即就想动身。
李延庆连忙伸出手制止住刘从义:“这事也不急,十一月后汴河就进入了枯水期和冰冻期,行不了大船的,到明年三月前都有的是时间。”
进入农历十一月,一直到来年的二月,都是黄河的冰冻期。
而汴河水都是从黄河中引来的,所以汴河自然也会进入冰冻期,从开封到宿州段都是无法正常通航的。
“原来是要到枯水期了,难怪回来时,在下总觉着汴河的水面窄了不少。”刘从义回想起一路所见的汴河水情,恍然大悟。
李延庆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难道和你同船的船工,这一路上都没和你谈及汴河的水情吗?”
刘从义挠了挠头道:“他们好像是说起过,不过是在去南唐的路上,但在下没在意,就有些忘了。”
“你呀你。”李延庆亲昵地拍了拍刘从义的肩膀:“我看啊,你是累坏了,连着一个月都在赶路,你就先好好地休养一阵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喏。”刘从义闻言,顿觉全身有些脱力。
这一个月里,刘从义的心弦时刻紧绷着,他一直用强韧的精神支撑着早已疲乏的身躯,如今心弦一松,积累的疲劳顿时就如潮水般涌入了四肢百骸。
见刘从义耸立的双肩忽地矮了些许,李延庆微笑着起身:“你今日就先在这间客房里休息,我就先走了。”
“恭送郎君。”刘从义连忙站起身来,他的嗓音似乎也沙哑了些。
出了客房,李延庆带上李石,准备返回自己的院中。
长廊右拐角前,忽然出现了夕颜的倩影。
终于是找到三郎了,真是让人好找啊,夕颜跑过一根粗壮的廊柱前时,暗自撇了撇嘴角,转瞬就换上了一副恭谦的笑颜。
夕颜迈着碎步,小跑至李延庆的跟前,奉上左手抓着的一个蓝色的方形小布包:“三郎,这是大娘子令奴婢送来给郎君的。”
李延庆接过布包,打开一角瞥了一眼,布包中正是一块乌木红字的牙人付身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