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闻言,若有所思道:“这应该需要乌衣台的援助吧?”
袁立答道:“是的,这需要事先查探清楚这些人的籍贯与家庭情况,挑选出容易被收买和利用的人选。”
比较容易被收买的侍女仆役,一般是家庭较为困难,急需用钱的人,这样只要花上些钱就很容易成功收买。
但要想获取这些人具体的家庭信息,就必须借助乌衣台的力量。
“嗯。”李延庆沉吟片刻后又问道:“那你有想过要自己培养谍子吗?这样更可靠、更长久。”
按照李延庆的构想,光靠收买和利用现有的人选,是不够稳当的,大户人家里,侍女小妾,以及仆役变更的速度相当之快。
董三牙之前卖给魏仁浦的那名小妾,或许早就被魏仁浦玩腻了,这样就会被魏仁浦转卖或者送与他人。
所以,必须得自己源源不断地培养谍报人员,将他们卖入目标官员的府中获取情报,两条腿走路才足够稳当。
袁立当即答道:“有的,属下已经着手在负责此事了,只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没有一到两年恐难有成效。”
“这倒也不急,你慢慢来就行,我明白培养谍子十分困难。”一到两年的时间,李延庆还是能等的。
此时,李延庆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知道是张谦和来了,便对两人说道:
“你们就先下去吧,赏赐稍后会发到你们手上,袁立你记得将具体计划写给我,需要调查的目标也要明文向张正申请,还有,出去的时候把候在屋外的人叫进来。”
“是。”刘从义与袁立拱手告退。
很快,张谦和就苦着一张脸进到了屋中。
“见过郎君。”
“怎么。”李延庆调笑着看着他:“见到我不高兴?”
张谦和马上换上一副笑脸:“怎么会呢,对于郎君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刚刚正难受着呢,一时没转换过来而已。”
“好了说正事吧。”李延庆收起笑脸:“在乌衣台教书这一个月,感觉怎么样?”
“还行。”张谦和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张谦和这一个月在乌衣台里过得很不顺心,他一个十五岁不到,连州学都未毕业的少年,去教一群三十岁往上的中年大叔算术认字,属实有些教不太动。
一方面张谦和年龄小,镇不住这些大汉;另一方面他又从未有过教书的经验,不明白如何教书育人。
这些乌衣卫们起初都以为张谦和是来搞笑的,对于上课学习漠不关心,常常在课堂上嬉笑打闹。
只有张正出面才能维持住课堂上的秩序,一但张正离开,他们就继续我行我素,全然不将张谦和这名小老师当回事。
这些情况,张正也曾向李延庆反映过几次。
今日李延庆专门抽出时间,要来解决乌衣台的课堂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