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你快说来。”李重赞一开始还满不在乎,如今心中却如猫挠似的。
李重进气定神闲地抿了口小酒,悠悠道来:“这还得从竹奉璘一案讲起”
足足讲了半个时辰,喝了三碗酒润嗓,李重进才将自家三哥儿这几个月的辉煌成就给李重赞介绍清楚。
“这些都是庆哥儿的功劳么”李重赞心里早就没有了波澜,震撼太多,都麻木了。
“是啊,这些都是庆哥儿的功劳,竹奉璘一案、打压魏仁浦权势、从无到有建立乌衣台、进京后铲除董三牙和牛八一伙,从南逃的苗三手中夺回两万贯,最近又查出了冯吉的鬼祟行径太多太多了,这才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庆哥儿已经办成了这么多桩大事。”
聊起这些过往,李重进也很是感慨,自己的这个三儿子,成长得实在太快,快到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有时李重进都会起疑:这庆哥儿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么?
但最近两个月,李重进已经不再起疑,他早已习惯拥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儿子。
“你之前的信里可是一个字都没提过。”李重赞木然地喝了口酒。
李重进哈哈大笑:“这不是想着趁你回京,给你个惊喜吗?”
“这个惊喜有些太大了”李重赞只觉有些头晕目眩,忍不住拍了拍脸颊。
老三那点小心思,做哥哥的李重进心里是门儿清,劝慰道:“庆哥儿再优秀,那也是你的侄子,是我们李家的后辈,他出类拔萃,那就是我李家之福。”
李重赞心里依旧有些疙瘩,但他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仔细想了想,终究还是想通了。
“是我小觑庆哥儿了。”李重赞起身拱手,语气真诚。
李重进提起酒壶,走到三弟身前,给他满上一碗:“这下你应该放心将德哥儿交给庆哥儿了吧。”
“当然。”李重赞双手端起酒碗,郑重饮下。
走出会客厅后,李延庆寻了名仆役打听一番,找到了三位兄弟所在的庭院。
李家老大、老二、老四三人正齐聚在老大李延顺的房中喝酒。
推开门,李延庆就看见李延顺正在吹牛。
李延顺左手端着满满一碗酒,右手在空中比划着,面如红缨,嘴中冒出些不着边际的话。
身形瘦削的老二李延福坐在老大右手边,低着头喝闷酒,面色晦暗不明。
至于坐在大哥对面的老四李延德,则一脸浅笑地看着大哥吹牛,一张圆脸上并无波澜,显然保持着清醒。
这么一看,这老四倒确有几分沉稳,李延庆步入屋内,来到四弟的身边:“我有些事想与你聊聊。”
还没等老四开口,老大李延顺腾地就站了起来:“三哥你可算来了,快坐,快坐,我给你倒酒。”
李延庆赔笑道:“大哥,我找四哥有事呢,你们先喝,一会事情聊完了,我再来陪你一醉方休。”
此时,李延德也适时起身:“二位哥哥先喝着,我与三哥去去就回。”
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李延顺略显落寞地放下酒盏。
“哼。”李延福则是阴测测地冷笑一声,旋即将手中酒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