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尖:“文伯,你又不是不是知道,我就没道过几次歉,这方面向来嘴笨,你这做臣子的,应该多担待担待。”
“臣知道,这天下知陛下者,莫若臣了。”王朴嘴角已然带着浅浅笑意。
此时的郭荣锋芒收敛,毫无皇帝的架子,这让王朴有些梦回四年前的澶州。
“文伯,朕能彻底相信的人,现在就只有你了,你心里应该清楚。”郭荣的语气带着一丝悲凉。
符皇后尚在人世的时候,郭荣还能向符皇后展露心扉。
如今,眼前的王朴,成了郭荣唯一可以信奈的左膀右臂,身为皇帝,何其悲凉?
王朴心中的怨气撤掉消散了,他退后几步,坐到了郭荣右手边的客座上:“陛下的苦衷,臣心中清楚,只是臣有一点尚不明白。”
郭荣右手食指轻轻叩了叩扶手:“你说。”
“陛下志在天下,在澶州时,常与臣畅谈日后统一天下之法,当时臣与陛下都认为,这天下没有二三十年时间,绝难统一,这些,陛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