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积随之也是起身,他自然不会想到,二皇子卫悌之会对自己的即兴发挥如此重视。如果站起游戏的角度,他确实认为自己的法算是最优解,但远在西北的战场局势,确实如此么?
“对了……”
正准备走出门口的卫悌之突然再次转过身来,然后对着陈积道:“幼笳在前些日子不心染了风寒,一直也不见好,难受了好些日子。前几更是连我们兄弟几人也都不见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景宣如果最近闲来无事的话,可以进宫看看她的近况。”
陈积微微一愣,不知如何作答的他只有微微拱手,送别了卫悌之。
他自然是闲来无事的,不仅是近来,就连之前以后,也都是如此。
但是……
一个风寒感冒而已,幼笳为何迟迟好不起来?这时的医疗水平虽然算不上高,但好歹她也是在宫里,各种条件最好的地方。
回想起那个许久未见的面容,刚刚还在“游戏里”纵横捭阖的陈积只觉得自己用脑过度,在此时变得无比迟钝起来。
片刻之后,陈积带着江大也走出了望水楼,此时的姑臧城已是傍晚,街边的微风中开始挟起了一丝凉意。
饮了不少酒水的陈积倒不觉得有多冷,而且在经过风吹之后,自己的脑子反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望着宫门的方向,陈积不由想到:这个二皇子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自己当初在洛州的预想里,等到来到这里之后,虽然有可能被他们“以礼相待”,但对于自己和幼笳的关系,应该是尽量回避的。
而且事实也多半如此,皇帝卫绍和皇后的只字未提,包括五皇子卫礼之他们当时的敌视,无不验证了自己当时的猜测,这些都属于双方约定俗成某种“默契”,陈积自然不会无趣到打破这种默契,更何况在心中有了红袖儿的情况下,他也确实没有让自己去打破那些。
但是现在这个卫悌之……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人显然属于那种人精级别的存在,像是这种双方之间的默契,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是选择尽量撮合自己和幼笳呢?
“公子爷?”
江大的声音打断了陈积的思路。
“嗯?怎么了?”
江大望着前方的巷子道:“公子爷,现在就要黑了,咱们要不……去那边绕个大路?”
原来前方的巷子正是一个多月之前,自己和他被人袭击的巷子,江大这明显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二人来到府门前时,卢伯也领着“卢抱一”从学堂里放学回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陈积自然已经明白了卢伯的良苦用心。如果只有秦云裳的话,陈积或许还发现不了,但是在和真正的卢抱一比较之下,哪个孩子才是他真的孙子,可就一目了然了。
和卢伯打过招呼之后,他便直接来到了正房之中,一身深色长裙的红袖儿端坐在方凳之上,拿着手中几个便笺,似乎是在比较着什么。
此时已经慢慢入夏,府里各饶着装都开始慢慢减少,红袖儿也不例外。少去了那些冬的冗余之后,红袖儿那苗条俏立的身姿在长裙的包裹之下显露无疑。
陈积关上房门缓步走了过去,俯视之下,身前女子的脖项线条清晰白皙,无暇完美的锁骨在衣领之间若隐若现,在那些酒精的后劲之下,此时的陈积显然有些沉醉其郑
“这两处院子,婢子感觉还算不错,公子看看如何?”
红袖儿轻柔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她的秀颈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