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宝没有马上作答,只是掏出香烟和火柴,给金喜通点上了一支</p>
金喜通笑了,“徐老板,还别说,你的中华烟还是挺带劲儿的,价钱也便宜。WWW.tsxsw.COM现在,我旗里的烟贩子,也大多卖这烟。”</p>
徐天宝也是微微一笑,说道:“以后,就连外国烟贩子也得卖这烟。”</p>
金喜通笑道:“徐老板好大的心气啊,是个做大事的人,那么还是说说我那地的事儿吧?”</p>
徐天宝摊开一张简易地图,指着敖汉旗,说道:“金台吉,你的地是好地,可和我隔着一条老哈河呢~不太方便啊。”</p>
金喜通想了想,说道:“老哈河才多宽?又不是黄河?而且河上也有桥嘛。”</p>
徐天宝又问:“可是贡桑诺尔布王爷说了不租地的。”</p>
金喜通不屑道:“他是卓索图盟的,我是昭达乌盟的,他贡桑诺尔布管不了我。”</p>
“那你们昭达乌盟的盟长就不管你?”徐天宝问</p>
金喜通愈加不屑,“尼玛才不会管我~”</p>
“尼玛?”徐天宝一愣</p>
“对,尼玛贝勒,咱们昭达乌盟的盟长,他租掉和卖掉的地比我还多。”金喜通说道:“他凭什么管我呀。”</p>
徐天宝不禁莞尔,“那么,金台吉,你打算租多少地,租金多少?”</p>
金喜通抬了抬眼皮,“徐老板,这得看你啊,要是你胃口大,我那12000亩都租去也不妨,租金方面么,8两银子一亩。”</p>
“请问金台吉,你与翁牛特旗的旗主是否熟络?”徐天宝问道,毕竟翁牛特旗的地距离自己的工厂比较近</p>
“你是说巴博尔贝子吗?”金喜通笑道:“我们还是结拜的安达嘞,你若是真想要租翁牛特旗的地,我也可以帮你分说,但是~~~”金喜通顿了顿,“你租了巴博尔的地,也得租一些我的地,不能让我白白为你说好话不是?”</p>
这蒙古台吉倒是精明</p>
徐天宝想了想,说道:“也成,但是我要回去合计合计。”</p>
金喜通笑笑,“成,这也是几万两银子的大买卖,是得合计合计。”</p>
于是徐天宝和金喜通坐着马车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元宝山</p>
徐天宝拉开车厢的帘子,说道:“台吉请看,那里就是我的工厂。”</p>
金喜通到有些不以为然,笑道:“早看过啦,你在老哈河闹这么大动静,我能不知道吗?”说罢,金喜通说道:“你把我送到老哈河边就成,我旗里自有人来接我。”</p>
徐天宝摇了摇头,说道:“你我只隔一条河而已,这么生分干嘛?既然要送,哪有送到半路就赶朋友下车的道理?今日正好我过河去,看看台吉你的土地,心中也有数嘛。”</p>
金喜通听了之后很是高兴,“那好,往前不到三里有座桥,过了桥便是我敖汉旗的地。”</p>
过了河后,一路沿着到台吉府的泥巴路前进,路边时不时地散落着一些帐篷与房屋,形成一个个小村落。这些村落中的蒙古人,或是种地,或是畜牧,整理肉奶皮毛等物,每个村落四周都是羊叫马嘶的。</p>
每个村落都是污秽不堪,垃圾遍地,道路坑洼。除了一些族长贵族之类的人,穿的还算整齐之外,所见蒙古人大多衣裳褴褛,身上皮袍象是多年没换洗一样,油光可鉴,头发乱得像鸡窝,脏得分不出原来的颜色。很多人面黄肌瘦,脸有菜色,神情麻木。特别是很多蒙古小孩们,光着脚。下身地裤子烂得象扫把,或是光着屁股乱跑,或是被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地姐姐们抱在怀里,一起咬着手指甲看着过往的人们。</p>
在台吉府的南门外大道两侧,有些汉人商人占据地盘,租赁或兴建房舍,开设买卖字号,让这一带显得颇为的热闹,大多为各种的牲畜与皮毛交易。相对那些住在远离台吉的村落中的蒙古人,居住在这一带的蒙古人,生活上会好一些。</p>
马车在台吉府门口停下,周围的蒙古人都是好奇地上前围观,对着马车和跳下马车的金喜通台吉敬畏地行礼。</p>
徐天宝也下了马车,金喜通朝徐天宝抚胸行礼,说道:“徐老板,我的台吉府大门始终为你敞开,香醇的马奶酒和香肉铺满迎接你的毯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