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希望你接受大兵团战术培训,建立军功,从参谋部开始,争取三到五年内进入议会,如果顺利,你将成为参议院第一位男士。对此,你有何看法?”</p>
皮森坦言,“其实我并不热心政治,但院长有命令,我执行便是。”</p>
“那你知不知道,这并不光是院长的意思,也是总统的意思。”</p>
皮森眉毛一扬,“总统也关注我这无名小卒?”</p>
“你可不是无名小卒,作为首批突破绝境病毒的男武神,你们一出现就受高度关注,如果不是怕引起混乱,你早被研究组织带去切片研究了。”</p>
皮森不解,“是什么混乱?”</p>
“男权组织与女权组织一直不和,我想你听说过男权组织在各地抗议的事情。”</p>
皮森点头,他当然知道,还亲眼看到太空城男权组织抗议时被镇压的景像。</p>
“男权组织一直视断龙为精神领袖,可断龙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他们迫切需要一个实实在在的,能上得了台面的领袖,你觉得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呢?”</p>
皮森道:“我明白了。”</p>
“明白就好。其实你能一直风平浪静地活到今天,一方面是高层封锁关于你们战队的消息,另一方面,院长不断提拔你,体现军方的男女平等,也是对男权人士的一种安抚。因为这事迟早纸里包不住火。”</p>
“我理解,所以让我进议会其实也是变相地安抚男权组织?”</p>
叶帅叹口气,“其实对于零点药剂和首批能量工厂的能量如何发放,一直让高层头大,总统倒是愿意优先给男性,毕竟男性自古以为就是战争的主体,可又担心男性有了超能力会出现反噬,到时先不说打外星人,因为两性对立反倒自己人先乱了。”</p>
皮森道:“如果是希望由我出面安抚男权组织,我不认为我有这个能力,我根本连他们人都不认识。”</p>
“这就是你在这的原因,除了战术训练,你需要认识他们。”</p>
皮森一惊,“这儿有男权组织的人?”</p>
“有,而且还是领导层的人物。”</p>
叶帅对一张侧门叫道:“进来吧。”</p>
只见一名身材瘦弱,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像知识份子一样的男性进来。</p>
叶横琴介绍:“这</p>
位就是国际男权组织亚洲地区代表,林湛先生。”</p>
皮森与其握手,“幸会。”一握感觉他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超能力能量,而且相貌平平,实在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人能被男人们奉为代表。</p>
皮森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身为集团军司令,女性当中的精英人物,叶横琴为什么和男权组织的人走得这么近?</p>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才了解到。叶横琴出身平民,她的母亲是名交际花,在她极小的时候就抛夫弃女,独自逍遥快活去了,叶横琴是由父亲一手带大。</p>
她父亲是名典型的底层男性,为了能把她带大,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叶横琴从小受父亲爱护与培养,常年与底层男性打交道,很了解底层男性的疾苦,再加上对父亲深厚的感情,使她自小就同情男性。</p>
“我小的时候,正是女权主义最猖獗的时候,那时男性和女性做同样的工作,但薪酬仅女性的三分之一,而且大多最累最危险的底层工作都由男性承担,男性哪怕是受过教育的高级知识份子,也很难得到上升通道,一切利益要害部门都被女性垄断着。”</p>
叶横琴提起当年十分感慨,“我父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他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但让我受高等教育,让我打好了成为女武神的基础,然而就在我刚刚学有所成,他就积劳成疾去世了,一天福都没享过。”</p>
提到父亲她眼中隐隐有泪光,“所以我看到那些对男性不公平的政策,就会想到我父亲。实际上像我在这样的情况,在底层劳动者当中非常常见。我当年还在学院时,就因提议在社会福利待遇上要给予男性和女性同样的机会,而被排挤——那时的学院基本是女权者的天下。”</p>
“直到我年近30时,一些女性中的有识之士上位,男性的社会待遇才得到些许改善。不过由于战事这些年来逐渐吃紧,军方在征收物资时又重启一些不公平的政策,在女权组织的影响下,征收对象往往绕过女性,七成都由男性承担,导致不少男性不但得不到福利,甚至连基本的生活、医疗保障都失去。”</p>
皮森点点头,“您就是在这时接触了男权组织?”</p>
“我和林湛代表就是在一次物资征收中认识的,那时我还只是名军需官,主要工作就是向地球民间机构征收军用物资,那时的林湛先生也还不是代表,只是名机械厂的普通工人,别看他人很瘦弱,但他第一个率领工人在地方政府前游行抗议,反对政府剥夺男性工人的生活物资。结果被镇压的军警打成内伤,又因医治不及时使得长年身体瘦弱。”</p>
“原来如此。”皮森看着面黄肌瘦的林湛,“请允许我向您的付出表示敬意。”</p>
林湛摆摆手,“认识皮森队长是我的荣幸。其实一开始时,我是名极端的两性对立者,就是说我当年觉得女人们都不是好人,实际上,这样的想法在男权组织中是非常普遍的。直到我认识了叶帅,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是这样,我们要反对的,其实是女性当中的剥削阶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