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师提醒。”</p>
皮森走进牢房，看到一个奇特的箱子，这箱子有个名号叫：人肉保险柜。内有十七道锁铐刺入生物体，无论多强的生物能量都会被压制为零。</p>
何况外星人本来就是普通人，除掉她的装备根本跑不出去。</p>
此刻她就坐在这保险柜中。</p>
“穿越者，你终于来了。”她枯瘦的脸上笑容可掬。</p>
皮森坐下来，“我本可以早点来的，拜你所赐，伤得我不轻。所以你说话最好小心点，我现在很想揍你一顿。”</p>
首领道：“这几天，我想了你说的话，有点道理。不过事已至此，人为终究要灭亡，你不如救我出去，我可以为你在母巢争取一席之地。”</p>
皮森淡淡一笑，“你想我会答应吗？”</p>
“想必你知道，我们只是母巢一支极小的前锋部队，大部队在银河系的另一端，正在赶来，你们没有胜算。”</p>
皮森想了想，道：“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但我要知道几个问题。”</p>
“你问吧。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p>
“怎么称呼你？”</p>
“春丽1098。”</p>
皮森一怔，“1098是编号吗？”</p>
“是。”</p>
“你们有多少个春丽？”</p>
“多得你不敢想象。其他人也同样多。”</p>
皮森明白了，在游戏中，能被玩家控制的女武神不到一千名，但外星人数量庞大，说明那些被玩家放弃的女武神，即便是同一个角色，也会重复出现。</p>
“你们最多的是哪一个？”</p>
“如果你是玩家，我想你应该清楚。”</p>
皮森又一惊，他明白了，是凌子。她是最受欢迎的角色，也就是说在母</p>
巢，有无数个丑版凌子，这场面想想就叫人感觉怪异。</p>
他再问：“母巢到底是什么？”</p>
“我说了，我不知道。也许是外星生物，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一切都有可能。”</p>
“你们从游戏世界穿越而来，为什么你们没有战术和零点能量？”</p>
“不知道，出现在这世界时我们就一无所有，只留下那段记忆。”</p>
“母巢有那么多零点能量，为什么你们不让自身升级，而只依赖装备？”</p>
“因为我们用不了，零点能量对我们毫无作用。”</p>
皮森明白了什么，“就像中了绝境病毒的男性？”</p>
她眼光黯淡了一下，“是的。”</p>
“你们就没怀疑过母巢是利用你们？”</p>
“是又怎么样？我们反正不被人类世界接纳。”</p>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再说，你们完全有条件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园。退一万步讲，难道你们连最简单的整容技术都没有吗？”</p>
她冷冷一笑，“丑，就是我们的身份标识，我们由此与人类划清界线。”</p>
“那你怎么会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p>
“别误会，丑并不是我们的信仰，我们只是借此证明，我们是比人类更好的生物。只是种仪式感。”</p>
皮森笑了，“第一次听说把丑当成仪式。其实你们好歹也算是人类，难道不明白爱美是人的天性？”</p>
“我们不是人类，我们是穿越的一堆数据，或许我们有些与人类相近的思维，但区别仍然很大，比如人类也会觉得以貌取人是缺点，但他们能理解这种缺点。而我们，完全不能理解。”</p>
“我倒觉得，是母巢把你们原属于人类的一些天性抽离了。”</p>
“是的。但这种抽离没什么不好，比如我们还被抽离了感情、胆怯等等。”</p>
“明白了，母巢把你们变成了战争机器。”</p>
“我们是心甘情愿的。如果她只是想利用我们，完全可以抽离我们的自由意志，但她并没这么做。”</p>
皮森摇头，“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没了自由意志你们就真成了行尸走肉。不懂得灵活机动的武器是不合格的。”</p>
她冷笑一声，“我们和母巢的共生关系已经数千年了，你别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破坏。”</p>
“上千年？果然游戏中的时间线和这世界是不一致的。你们就没想过这宇宙的来历吗？”</p>
“尽管母巢自己没有承认，但我们愿意相信母巢就是这世界的创世神。”</p>
“不见得。如果她是创世神，何必还要搞‘征服’这类俗不可耐的东西？”</p>
“母巢的智慧不是你能理解的，也许只是对我们的考验。”</p>
皮森苦笑，“你还真是冥顽不灵。也罢，我就没指望过能说服你什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母巢有什么弱点？”</p>
“没有。”</p>
“没有吗？”</p>
“你爱信不信。”</p>
皮森道：“我希望你能明白，叶横琴这人还算比较文明和仁道的。要是你被交到军方参谋部，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对付你，就算你说的是真话，也要被折磨得生不如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