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个小时之后，关曜回了电话，程天南什么都不说，只让童瞳过去见他才愿意开口，于是午饭也顾不得吃了，童瞳直接开车去了刑侦处。</p>
上一次来刑侦处是为了见沐哥，童瞳向着审讯室走了过去，程天南如同苍老了十多岁一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股霸气和狂傲，脸上长着胡子，显得很是疲惫不堪，橘黄色的劳服，只怕任谁也无法将此刻的程天南和当日北京程氏的老大联系在一起。</p>
"你来了。"程天南笑了起来，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童瞳，自嘲的笑着，"小瞳依旧是当日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我却已经沦落为阶下囚了。"</p>
"李兰兰的尸体埋在西峡山什么地方？"童瞳不知道该说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程天南身上背负了那么的人命，这一天或许早晚都会到来的。</p>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或许阿直会知道。"程天南苦涩的看着一幅看陌生人一般的童瞳，"小瞳，我愧对过任何人，却独独不曾亏欠你。"</p>
"你是说李兰兰的死是沈直一手操纵的？"童瞳开口，可惜沈直和程天南之间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联，根本查不到证据。、</p>
"这可是小瞳你说的，我只是说阿直可能知道而已。"对于童瞳的套话，程天南朗声笑了起来，一扫刚刚的颓废，"小瞳，你如果每天都来见我，我或者也知道李兰兰的埋尸地点，听说谭家很是反对你和谭副市长在一起，小瞳，你要知道，谭家这样的大家族，看着风光，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的肮脏，你确定真的要嫁入谭家？"</p>
"那是我和谭骥炎的事情，和你无关。"程天南看来并不会开口，童瞳知道程天南肯定知道埋尸的地方，只可惜他不愿意说。</p>
这边童瞳刚要转身离开，手机却响了起来，正是沈直打过来的电话，依旧是那样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即使隔着手机，却也透露着一股子的冰冷寒意。</p>
"童小姐看来想知道李兰兰的埋尸地点，我或许知道哦，不过我的条件是我可以拥有探视南哥的权利。"心理诊所里，沈直站在窗口，诡异的笑着，目光窗户正对面的一户居民楼，沈直的办公室窗口针对的是居民楼的厨房，而每天六点，那个女人都会准时到厨房做晚饭。</p>
挂了电话，童瞳看向等在门口的关曜，将事情说了一下，"我过去沈直那里。"</p>
"我陪你过去吧。"关曜总是有种不放心，不管是程天南还是沈直，只怕他们没有这么容易就说出李兰兰的埋尸地点。</p>
"他只说了让我一个人过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知道关曜担心自己，童瞳感激一笑，该来的终究会来的。</p>
"让暗中的保镖多注意一下。"关曜也明白自己如果跟过去了，只怕沈直什么都不会说，沈直和程天南的关系绝对是狼狈为奸，可是程天南行事一贯是谨慎小心，这一次如果不是黄树村的毒品案子，只怕根本就扳不倒程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