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和医术毕竟是有分别的,王浩深晓其中的差别,所以始终缄口不言,这种情形不如瞧瞧白衣女子的表现。
“在下和朋友对医术也略通一些皮毛,不如让我们也看看,也许能帮得上忙呢。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学医的人见到疑难病症自然喜欢一探究竟。”李芦谦虚的提出请求,昏迷的种类千奇百怪,相比之下,治疗方法就简单的多,往往一种办法就能解决上百种原因导致的昏迷,用不着非对症下葯,这就是李芦信心的来源,好歹他以前也是个名医,医术方面不缺少自信,不爽的是将胖子也拉了进来。
入座后,王浩就坐在了席位的左边,一碗接一碗的喝着青稞酒,西藏人的习惯,男左女右,不准随便混坐,拓拔舞此时和白衣女子坐在一处,别看女子乍看下并不如何出众,如今与拓拔舞坐在一起仍然不曾失色。
胖子听见李芦的话,当场呛得喷出酒来,然后是不住的咳嗽,胖子喜欢低调做人,即使能做到也不会卖弄,何况连病人都没看过,哪有什么把握可言?
“他才是名医,我什么也不是。”解释言简意赅,而且完全属实,王浩确实并非医生,更谈不上什么名医,烧丹是烧丹,行医归行医,不可混为一谈。
格桑大叔对胖子的态度非但不责怪,倒是有几分欣赏,行医之道最忌不懂装懂,稍有不慎那就是误人性命了。虽然嘴上不提,但是看神色也能猜到,老头挂念儿子的病情,哪里有心情喝酒?即使有也是喝的闷酒。
与其这么喝酒,还不如先看病,女人放下酒碗,示意先帮格桑大叔治疗儿子。
胖子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智慧,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你知道她要做什么,让人丝毫察觉不出不便。所以胖子依然无法确定她是哑巴,或者是磕巴,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到她需要使用语言的地步。
格桑大叔心领神会,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带着众人进入内室。房间里弥漫着各种药材的浓郁气味,老人为了让儿子早日醒来,使用了所有提神醒脑的药物,以至空气中的气味让人感觉呼吸不畅。
“空气不新鲜对健康有害,尤其是昏迷不醒的病人。”得到格桑大叔的同意,王浩才拉开了窗户。房间里能听见微重的喘息,原来刚进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是闭住呼吸,这也难怪,提神醒脑的药物气味都比较刺激、辛辣。
王浩悄悄瞄了病人一眼,那是个英俊的藏族青年,长期昏迷没有导致虚弱,相反,青年就像强壮的草原狮子,一定迷倒了不少藏族姑娘。
但是皮肤颜色不够健康,呈现纸片一样的惨白色,粗略的看了一眼,也能知道体温低于常人。这种状况并非是生了病,倒像是中毒的症状,而且并非寻常五毒,而是寒毒。王浩可是利用万载冰魄筑基,对寒毒属性再清楚不过,能让人中上寒毒的异兽不少,其中最大名鼎鼎的应该属冰蚕了。《拾遗记》有载,东海峤山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
如果那的确是一只冰蚕,倒是非常适合胖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