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进展?”卡佛斯终于在桌上找到了一个玻璃杯,他倾斜酒壶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
“你不是去见那个弗洛斯特家的女孩了吗?”
“哈,大名鼎鼎的帝国间谍大臣,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帝国之眼埃德蒙亲王,居然会对这种小道消息感兴趣。”卡佛斯把酒杯放到嘴边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我只是想见见传闻中艾维利亚领最美丽的贵族女孩,依我看提尔瑞斯最美的贵妇人在她面前都要惭愧万分的低下头。”
“你是我的儿子,而你却只是为了这么肤浅的理由去见一名贵族女孩?”埃德蒙亲王站起身走到他儿子面前拿过他手中的酒壶放回窗台上,“在你还没喝多之前,告诉我你得到了什么信息?”
“你需要什么样的信息?”卡佛斯看着空酒杯的杯底,“她可是第一次来提尔瑞斯,我们作为主人得有主人的待客之道。”
“别再装傻了,卡佛斯,你知道她是叛徒的后代。”埃德蒙亲王开始有些失去耐心,“我需要知道她的体内中是否流淌着叛国者的血液。”
“这个事情很有趣了,父亲。”卡佛斯把酒杯放回桌上,郑重的对自己父亲说道,“在兽人战争时期,达肯霍夫领受到了重创,但之后我们并没有提供援助反而加重了他们的税收。而在即将胜利时,我们因为维斯洛领大公爵的两个儿子拒绝让手下的士兵执行几乎是送死的任务而将他们送上军事法庭。当他们联合起来反抗我们的时候,我们称呼他们为叛国者。”
“所以呢?”埃德蒙亲王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
“所以看看现在达肯霍夫领和威斯特领在我们接管之后的状况,失去了沃夫哈特家族和伊果家族的制衡,简直一团糟。然后我们再看看艾维利亚领在战后的发展,简直是天壤之别。”卡佛斯直视着父亲的目光,他能感受到埃德蒙眼中逐渐上涨的怒意,“弗洛斯特夫人选择了站在她丈夫身旁,而她丈夫是哪一边的我们还不清楚吗?我们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我们却在为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是否流淌着叛国者的血液而烦心。”
“注意你的言辞,年轻人。”埃德蒙亲王板着脸说道,“你需要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去,皇帝也会,而你要像我辅佐皇帝一样辅佐狄伦,到时你就会知道我现在关心的这一切都是有用的。”
“我相信我亲爱的堂弟比我看的更透彻。”卡佛斯伸手抓起窗台上的酒壶,再次将桌上的酒杯斟满,“噢,对了,我们还喝着她家乡产的美酒呢。”
埃德蒙亲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