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再在病房憋着,我非得发霉不可。"陆少琥在堂哥的搀扶下,在医院的庭院里散步。他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疼得咧嘴。</p>
"还疼?"陆少琛立刻关心地问道。少琥的伤比较严重,还没拆药线,昨天也才刚能下地,今儿一早他就非要出来散步。</p>
"没事。掏这么深个窟窿我没死还能活着就不错了,疼点不算什么。"陆少琥不羁地咧开大嘴笑起来。</p>
当初被子弹射中胸口时,他脑子里有两个遗憾,那就是不能再回北京跟爷爷拜个年,不能再抱抱他的淼丫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活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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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真不知道拿什么来形容你。"陆少琛挥起一拳,想要像平时那样捶向陆少琥,突然意识到他的伤便急急收回拳头,"早点康复才是真的,淼丫头盼着你回家都快望穿秋水了。"</p>
"她是不是天天打电话?"陆少琥挑挑眉,担忧地问道。他去云南之前没舍得告诉她真相,就是怕她会担心得吃不好睡不香,进而影响到学业。</p>
"一天一个,比上班打卡还积极。"陆少琛半带调侃地回答。他儒雅地环住双肩,笑望着堂弟那张已经渐渐恢复红润的脸。</p>
"我...我今天就出院。"陆少琥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家看看淼丫头。他发觉自己好想念她那一头被削得层次分明的短发,想念她笑起来时灿烂的脸。</p>
"不行!你老实给我住到正月十五!"陆少琛立刻驳回堂弟的请求。他虽然已经能下地,可是不代表伤势完全好了,唐瑾说如果不注意休养,随时有可能病情恶化。他可不想冒任何会失去少琥的危险。少琥活着回家,也是支持爷爷活下去的一个支柱。</p>
"哥,你比爷爷还像法西斯。"陆少琥无奈地挠挠头。"正月十五就正月十五,一个半月我都忍了,还忍不了这几天?"</p>
陆少琛不由得失笑。看样子堂弟中这爱情的毒已经太深,这辈子都戒不掉吴淼这支毒。</p>
少琥对吴淼的执着让他想起自己当年之于青荇。他们兄弟对爱情似乎都一样,爱上了,就会坚持到底。</p>
"陆痞子?"吴淼的声音突然从陆少琥的身后响起。她一脸犹疑地靠近,似乎还不确定她所看到的男人真是陆少琥。</p>
陆少琥倏地僵住,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郑重地转身:"淼丫头?你怎么在这儿?"</p>
"我还要问你呢?你既然回北京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叠了好几瓶子幸运星?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掉了多少眼泪?"吴淼生气地冲向陆少琥,带着不满捶向他的胸口。因为她的动作太突然,一旁的陆少琛没来得及阻止,结果陆少琥结结实实地摔了一拳。他疼得闷哼一声,他弯下腰,咬着牙头天没吭声,额头上直冒冷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