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城北街的明福酒楼上,祺瑞暗中跟随那队扮作商旅的巫族骑士去后,项飞云正要唤曲韩清三人同回驿馆,却见曲白一拉韩山虎,两人反而好整以暇地又坐了下来,并招呼他和祺清也坐下。</p>
祺清道:“你们两个搞什么鬼?难道没听到我爹爹刚才的话吗?还不跟我回驿馆去牵马!”罢转身欲走。曲白连忙起身张双臂拦住道:“祺世伯既已亲自赶去,这帮巫士就算武功再高谅也能对付得了,况世伯又只在打探消息,清妹大可放心。”毕又分别向祺清和项飞云看了一眼,道:“到放心,清妹你和项兄今天的神情表现才令我们哥俩大不放心。在驿馆问时你又始终不肯吐露半字,试问看着清妹你每天愁眉苦脸不苟言笑,我们哥俩内心怎安?”那边韩山虎也道:“白的不错,这事终须要弄明白加以解决,我们认为宜早不宜迟,多耽得一刻,你们不开心,我们也不能释怀。况且临行之时曲世伯也嘱咐过我们,此行的目的旨在砥砺武学以求精进,试想如果你们心内的郁结不解开的话,那势将成为妨碍武学修为上的最终死结。”曲白道:“所以我们希望清妹和项兄能当面把误会解释清楚,大家从此各个喜笑颜开,岂不是两全皆美,甚至是三全、五全皆美也不定。”到最后,这曲白为了活跃气氛,竟不惜幽了那么一默。</p>
韩山虎望向项飞云道:“项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两兄弟很想知道你和清妹之间生了什么事,以至弄得个个郁郁不欢。山虎和白绝无半怪罪项兄的意思,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我们都很赞赏项兄的为人,现刻只是想弄明白真相解决问题而已,望项兄体谅。”项飞云见他们竟然当面将此事挑开,看了祺清一眼道:“这――”</p>
祺清道:“你看我干吗?嘴长在你身上,自个爱什么什么!”项飞云愈加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祺清等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遂面向曲韩兄弟俩道:“好,他不我!这事我本不想的,倒不是因为我和他项飞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如果你们执意要弄明白的话,我也无需隐瞒。你们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生了什么,为何昨日还好好的今天却闹起了别扭,绷起脸互不搭理,其实那又有什么事,白了就是我喜欢上了这子,也向他表明了心迹,但人家不领情,我一张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还有什么好的。”祺清一口气将这一天来憋在自个肚子里的话完,神情激动异常,由于话得过快,虽已完,胸脯犹自不住剧烈起伏,</p>
项飞云没想到她话竟如此直接,更是不知所措,只尴尬无比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曲白韩山虎两人乍听之下简直不敢相信,都一齐张大了嘴瞪眼望着祺清,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祺清性格开放,平日虽不因这些事羞于人前,但此刻这番话当众出,也不觉粉脸一热,低下头去。一时间他们所在的酒楼一隅一片沉寂,四人谁也没有话。</p>
过了一会,曲白回过神来,呆呆地望向项飞云道:“敢问项兄,曲某平日自问,此生若能得清妹芳心相许,已死而无憾,以清妹这等女子,既对项兄有意,曲白实想不出项兄还有什么可拒绝的理由?”</p>
韩山虎道:“山虎正也有此一问。”</p>
项飞云道:“这……个中缘由实在是一言难尽,总之是我配不上祺姐。”</p>
祺清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有什么话就直好啦,既然你当他们是好兄弟,又何必吞吞吐吐?”</p>
项飞云道:“这……祺姐请原谅,我实在是无话可。”罢转身就往楼下走去。</p>
祺清娇喝道:“慢着!项飞云,既然要,索性就痛痛快快地个清楚,又何须藏藏掩掩的。好,你既然不好意思,那我就替你好啦――”</p>
项飞云急道:“清儿――”</p>
韩山虎道:“清妹你,这事可是与我们有关吗?”他似已隐隐猜到其中的原因。</p>
祺清道:“正是。来可笑,这傻子之所以拒绝我,竟是怕因而破坏了和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他看得出你们两人均对我情有独钟,不愿再来横刀夺爱,令你们伤心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