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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握刀而立,一动不动地遥指伯骞,表面上看来威猛无俦、气势迫人,内心里却实是苦不堪言。正如伯骞易思峰所料,他此时实已到了几欲脱力晕厥的阶段。但心内亦十分明白:只要自己一倒下去,伯骞届时必然乘势动。他虽不知项飞云此时的具体状况,却和易思峰一样想法,那时不要巫人插手,只圣域诸人一围而上,飞云武功再强,也断不能持久,最后必跟着丧命。无可奈何下,只有咬牙苦撑,撑得一刻是一刻。</p>
项飞云偏而立,再不注视眼前众人,单从外表,绝看不出他内里有丝毫慌乱,然则内心之中,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原来先前他拼力将吸取而来的内劲送入沈括体内,那时已抱必死之心。后闻沙龙金枪刺到,本已闭目等死,不料就在其时,忽听一娇美悦耳的女子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哼,好脓包的弟子,就这样等死么?”跟着一股轻柔之极的绵力将自己推开送下。</p>
他身子才行着地,那女子声音又起,先“嘻嘻”一笑,轻轻道:“躺着别动,你就暂且先假装晕厥过去好了,我帮你疗伤。反正云若无的弟子早已脓包惯了,此举也不算丢人!”项飞云听言心内惊诧莫名,张眼四处一看,哪里有这女子的身影?心道:“莫非白日撞鬼了么?”</p>
岂知此念方生,那女子已娇叱道:“死子,你当我是鬼么?”跟着又一阵轻笑:“别到处找了,实话告诉你吧,姑娘我躲在你心里面呢?你又怎能找得到?躺着别动,我要给你输送内力啦。”项飞云听她这样,自是不信她竟真的会躲在自己心里,虽心中愈惊,但想:且不管这女子是谁,左右我也是必死之人,再她如真要害我,也不需等到现在,便即依言闭目、假装晕死过去。</p>
等及后来沈括呼唤的时候,那女子正以内力为己疗伤,他空自着急,却是口不能言。再过得片刻,那女子停止运送内力,笑道:“你不要理我是谁,你是云若无的弟子,所以本姑娘才救你。可是你也不必谢我,我此刻救你也并未安着什么好心,只不过是为了要你待会儿死在我的手上。”跟着再“哼”的一声:“什么圣师云若无?调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不是窝囊废就是饭桶!”</p>
项飞云心道:“原来她是把我当作了云师他老人家的弟子,这才出手相救,但为何却又要亲手杀我,看来此人必和云师大有干系。”心中思索,口一动,便欲出声,那女子及时阻止道:“你不要话,我不想旁人知道我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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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后来,项飞云见形势危急,若再不站出来的话,沈括必有凶险,这才声而起。又见司徒霸报仇心切,挥锤狂怒来攻,心道:“我虽被这神秘女子出手救下性命,但时刻一久,自仍是不敌。不先趁此时立威慑敌,更待何时?”是以倾力出手。司徒霸怎想得到以项飞云此时的体力状态,竟尚有如此强横的攻击力,大意轻敌之下,顿时丧命。</p>
项飞云这一拳击出,已是心内惊讶,又见司徒霸竟被自己一拳轰毙,更是震骇无已。但觉体内那女子传送而来的内力怪异之极,看似绵软柔和,实则强猛狠辣。暗道:“听这声音,这女子应该也和自己相仿年纪,但瞧这情形,她的内劲竟然犹在苏三枕和沙龙等人之上,这女子是谁?怎地如此厉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