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从邪帝那些记忆碎片之中得到答案的周游，看着眼前明显知道内情的红娘娘和苦行，皱眉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因为双方签订的契约还是其他原因，红娘娘很了解这位蓬莱新任掌门的心思似得。
她干咳声后，没有立刻解释，而是主动提醒道：
“周门主不如先把宗主放上去，这凌霄宝座集天地灵气而成，内含乾坤浩荡的庇护之气，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比枯轮差。”
听到红娘娘的话，周游有一瞬间的心动，可他抱着故魂的动作还是稍稍迟疑了下。
看着怀中无知无觉，陷入沉眠，连从魔核出来都没有被惊动的宗主，周游到底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盯着红娘娘的眼睛，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阿故是少数几个没有去争夺凌霄宝座的吧？”
曾经做事狠辣而无情，从宫闱之中厮杀而出的红娘娘，即便成了鬼修，其手段、心机，也都令人生畏。
至少周游目前想不清楚，这十恶不赦之徒们，不管是从哪里弄来的凌霄宝座，现在拿出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倒不是说怀疑红娘娘等人心怀恶念，毕竟周游与他们之前的生死契约不是白定的。
“上古之战前不说，可上古之战后，周门主觉得还有比宗主更适合坐上这把凌霄宝座的吗？”
红娘娘这一次没有再避开周游的视线，她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认真道：“当年宗主的的确确是拒绝过一次，可事过境迁，时光流转千万年，也许冥冥之中便已经注定了呢？”
周游听了这话，觉得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可当看到那张空寂了成千上万年都无谁能坐上的宝座时，他又不得不承认有点儿被红娘娘说动。
仿佛这世上事情就是如此笑话，有些人拼了命都要去争去抢的东西，那些自觉是天命之子，想要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此时在这把凌霄宝座面前，越发变得可笑可悲起来！
“周门主难道不觉得，这千万年来无一人可坐上九重这把凌霄宝座，是因为宝座亦有灵，亦认主呢？”
红娘娘这话一出，瞬间在场孟焦两人，连着灭珠、巫幺等看向她的目光里，都多了份复杂。
说实话，事情到了现在，周游觉得，或许红娘娘说的确实有道理。
当年上古之战前，为了争夺这把宝座归属权的无数天之骄子皆已陨落，神骨早不再，荣盛也已衰。
对于九重这把宝座的下落，在域外天魔大肆进攻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无人得知，即便如孟婆、焦朗知这样的当年旧人也无从得知。
“当年是你们趁乱拿走了凌霄宝座？”
周游是个聪明人，从邪帝记忆中得不到答案的事情，放在眼前，将这些事情倒推一下，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信。
只是即便事实摆在眼前，然而周游依旧有些拧眉。
事情涉及到宗主，他下意识总会多想几分。
就如眼前，周游看着红娘娘和苦行，忍不住追问道：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凝视着十恶不赦之徒的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