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那确实是百分之百的失败率。”
“不过,这种假设也太不切实际了吧?”
“像一样。”
叶一喝上一口百年窖藏,回了消息。
沈夜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不就是个动漫世界现实化么?”
“它再怎么真实,所谓的历史也是人编造的。”
“艺术作品的艺术性不就在于,现实世界之中很难实现,相当极限么?”
【请继续推论】
沈夜继续意念打字——
“我们先前说到,由于理想高昂,所以启蒙运动开始了。”
“高尚的拉夫德鲁人想要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
“但事实上,拉夫德鲁人和外面世界的人却完全不一样,思想上的隔离已经让他们成为了两种只是看上去相似,其实全然不同的人种。”
“被拉夫特鲁人所统治的人们是受剥削的群羊,没有任何的选择权,我们暂且不说。”
“但领导这些群羊的人,也就是那二十位国王却从这种看似美好的‘伟大理想’之中嗅到了一丝翻身做主人的甜美香气。”
“纯粹理想主义者永远是野心家成长的最好养料。”
“拉夫德鲁人向国王们宣传着美好的未来,要在大海之上建立一个永恒的乌托邦,他们依仗着强大的武力,因此丝毫不怕国王们反叛。”
“但正是这一点——”
“强大的武力所产生的威慑力和他们的理想产生了冲突。”
“一个人人平等的乌托邦,不应该存在这种‘霸权式’的极端战力。”
“因此,我决定不负责任的进行一个猜想。”
“拉夫德鲁人在和二十国国王产生冲突之前,先进行了一次内部分裂。”
“如果不是这样,那些野心勃勃的国王们恐怕没有胆量打拉夫德鲁的主意,毕竟,他们已经被统治了不知多少年。”
“就像把大象从小拴在大木桩上,儿时撞不开,长大了,也就不会想去撞了。”
“要打破这种思维僵局,必然就要有一个前置条件——木桩自己松了,并且猛烈地晃动。”
“由于自身武力的威慑,我猜,拉夫德鲁人很有可能分裂出了这么两个阵营——”
“第一,纯粹的和平主义者阵营,他们主张毁灭自己的这种优势,因为只要武力威慑存在,和平就只是武力压制下的虚伪假象。”
“这是一群真正的祸乱之源,他们甚至都没搞清楚,他们自己到底为什么有条件渴望和平。”
“第二,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是邪恶的统治者,而非救世主的阵营。这群人很清楚,一旦威慑武力消失,等待着拉夫德鲁的只有毁灭。”
“显而易见,和平主义者赢了。”叶一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
“是的,没错,我们假设,毁灭永远比保护容易,统治者阵营是这个世界观下的绝对反派,惨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堡垒大多都是内部攻破的,野心家国王们当然不可能支持和自己一样的统治者阵营,他们和和平主义者们结成联盟,以极低的姿态表达了对‘乌托邦’的渴望,最终,他们成功的颠覆了拉夫德鲁的绝对统治。”
“但故事还没有结束。”
“和平主义者阵营虽然很蠢,但他们所怀有的民主思想却非常‘正义’。”
“‘自由、民主、平等’这三样东西是妥妥的普世追求和封建王权绝对对立。”
“因此,才会有二十国国王联起手来‘拯救世界’这种说法。”
“毕竟,在我们的假设中,拉夫德鲁的统治无论多温和,都还是专制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