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邯整天陪在陈牧身边,几乎成了陈牧的影子。
张邯不爱打牌,不爱喝酒,就爱干净。整天把自己打理得好像个男模。对此,陈牧从不做评价。
因为评价就是观点,而观点就是情绪。陈牧的真实情绪不轻易流露。他看起来更喜欢说一些闲话,比如小环今天的头花真好看。
现在陈牧最关心的事是提拔暂四旅将官,和“含香机”的研发。
他很重视当初“暂一旅”里留下的那些老底子,任用提拔将官的时候,首先要考虑那群从长安跟着他千里迢迢来到河西的人。
把能提拔的都提拔了,还剩下一些不认识字,不会气功的士兵,就当做自己的卫队。
对此,“暂一旅”里的老底子们,一提起陈牧将军,都是十分感激。他们的忠诚度照比普通士兵高了许多。对他们来说“暂一旅”的资历是一种荣耀。
至于含香机的研发,现在研发团队遇到了困难,陈牧去看了几次,也是紧皱眉头。因为陈牧对这纺织机的原理记得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工兵们也十分为难。但陈牧并没放弃研发,还给大伙儿增加了研发经费。
虽然研发受挫,可陈牧这个人好像不知道着急,小环戏称陈牧为“陈大仙”。
为此,小环吃了一个爆栗,脑袋上鼓起一个包。
陈牧忘了自己是高品战将,这一个爆栗打得可是不轻。把丫鬟打得龇牙咧嘴,一整天都不高兴了。
后来陈牧单独邀请小环吃羊肉火锅,才把这事儿摆平。
陈牧让小环去买红布和黑布,然后找来一根军棍,让小环给军棍缝补外套。
小环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陈牧也不解释。
过了一段时间,袁虹跑来找陈牧,道:“将军猜得没错,他们的人果然开始联络我了。不过他们并没提收工厂的事,只是想从我那里买走一些虫子,他们给的价钱还不低。”
陈牧道:“你先卖给他们一点点。随后你来找我,我要打你一顿。”
袁虹困惑。
陈牧笑道:“我制造了一个军棍,这军棍打人一点儿也不疼。军棍里面是一根很细的棍子,外面套上套子,塞进棉花。到时候我要打你一百军棍。”
袁虹笑了:“属下明白。”
袁虹刚走,鲁汉跑了来,气鼓鼓地道:“将军,这管理建设工兵的活儿实在是不好干,要不你还是换人算了。”
陈牧笑了笑,对鲁汉道:“现在你也是都尉长级,可你根本就不会当官。你以为你事必躬亲,就一定是好事吗?你把权利和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手下人的感受?你觉得自己能力不行,其实是因为你限制了手下人的发挥。我相信,你手下也有能人,只是他们不玩活儿。你回去好好选一选,挑几个能人,让他们帮你分担。并且给他们造成一个竞争的环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管理工兵其实很容易。总比打仗容易。”
鲁汉感觉自己找到“醍醐灌顶”的感觉,行大礼退出。
陈牧办事,总是这么轻描淡写。
含香坐在一旁,问陈牧:叔叔才比我大两岁,知道的事为什么会比我多二十年?
陈牧笑道:因为我不化妆。
说完这句玩笑话,陈牧皱起眉头,因为他觉得对手不简单。自己的计划,应该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