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立业。”胡生不假思索道:“那曹讼系曹翔长子,今年三十有九,此人心高气傲。别人说他足智多谋,可在我看来,他却是多谋而少断。很多事情他能想得到,但却拿不定主意,经常出尔反尔。与陈将军相比,他稍显逊色。但请陈将军不要小看了他,他的手段绝对不少。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您的人身安全。”
陈牧点了点头:“他如今是张云龙手下,他是否完全听成张云龙调遣。”
胡生冷笑道:“他的眼里只有太后,没有张云龙。而且在太后那里,他一定没少说张云龙的坏话。我想陈牧将军会说‘疏不间亲’,可在曹讼那里,这句话不成立。因为太后启用张云龙,本身也是无奈之举。而在张云龙心目当中,未必把这位太后表姨娘当做恩人。”
“哦?此话怎讲?”
“早有传言,当年张云龙之母怀孕的时候,曾经想自杀了断,却被家人救下。从那时起,张云龙之母便与陈太后决裂。直到先帝为张云龙赐名之后,她们表姐妹之间才重新有了来往。这次太后之所以启用张云龙,主要原因是张云龙与赵统不和,另外还有一点,张云龙战力非凡,已经是玄甲军中佼佼者,加之与太后之间的亲属关系,让他带队,别人信服。但曹讼认为,太后与张云龙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而且张云龙那个人,颇有一点不识时务,对待太后的懿旨,他竟然敢独断拒绝。这必然会触怒太后。而曹讼正是抓住这样的机会,希望取代张云龙,成为安西大都督。但是要想取代张云龙,首先要创立一些功绩出来,所以他才带兵来到敦煌。在敦煌这里,进可攻,退可守。”
陈牧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们玄甲军很有钱。可既然如此,他来到敦煌之后,处处与我作对争抢生意,他就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给太后看?”
“是的。如今陈将军也是洛阳贵族们口中必聊的话题。如果能全方面胜过你,对他好处颇多。”
陈牧苦笑:“贵族们为何要聊我?”
胡生一笑道:“陈将军年轻,而且相貌精绝。比如胡某,早听说陈将军仪表不凡相貌英俊,可一见到陈牧将军本人,却感觉那些传言不够传神。见到陈将军,简直是让人如沐春风,心境一爽。”
对此,陈牧不知如何说才好。
胡生继续道:“陈牧将军的名字,在洛阳贵族女人之间流传得更为广泛。我猜测,陈将军再回到洛阳时,必然会体会到一些蛛丝马迹。”
陈牧苦笑摆了摆手:“咱们不说这些,还是说说曹讼的事。如今他在我们神策第八师安插了几名暗桩,这几名暗桩,你可知道是谁?”
胡生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帮忙留意。如今安排暗桩这种事,都是谋士刘东在办。”
陈牧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今天的见面到此为此,为了掩人耳目,我会从密道离开。你继续在这里玩耍,尽兴为止。”
——
史进冲逃跑后,陈牧派小美去矿山查账。
小美查账结束,回到师部,看起来气鼓鼓的,对陈牧道:“一半账目对不上。”
陈牧问:“史进冲明账上制造了多少钱?”
小美道:“大约三百贯钱。”
“哦,这小子的胃口我基本上摸透了。”陈牧揉了揉鼻子:“替他保密。”
“啊?”小米不解。
“我会让他继续去矿山造币,要不然这个东西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陈牧耸了耸肩:“你知道,他简直是个畜生。”
小美噗呲一笑:“我觉得他还不如我家养的公羊。”
陈牧揶揄道:“小美,你可知道‘公羊’也是一个姓?你这样说,就好像你家里有夫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