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当中,总会冒出一两个消息灵通的。
如此大的绿帽子扣在祝猛头上,祝猛的兄弟们心中不忿,便把事情告诉了祝猛。
祝猛气得咬牙切齿,带领监军团冲向孔雀楼。
亲兵跟随,孔雀楼的老鸨小厮根本阻拦不住,直接冲上三楼高级包间,一脚踹开房门,正见到韩娇娘左搂右抱睡得香甜。
场面刺眼,不可描述。
祝猛哇呀呀一声吼,拔刀要杀人。
这时韩娇娘的兵赶了过来,阻挡祝猛。
韩娇娘的兵隶属于师参将部,而韩娇娘是师部秘书郎,正所谓相府门前七品官,他们之间没有隶属关系,反而凭借师部名头,敢于阻拦祝猛。
互相之间推推搡搡,骂骂吵吵,就这样纠缠了一会儿,围在孔雀楼内外看热闹的人把街面堵了个水泄不通。
“都给我让开!”
直到第八师将卫旅校张邯赶来,场面才得到了控制。
一百铁骑兵一冲,街面上的人四散奔逃。
张邯大踏步走进孔雀楼,身后士兵紧紧跟随,此时孔雀楼内一片狼藉。
“祝猛,咱家将军要见韩娇娘,你们夫妻的事,随后再说。”
“张邯!我是正校级,你是副校级,你少来命令我!”
张邯一把掐住祝猛脖颈:“我再跟你说一遍,是咱家将军要见韩娇娘。咱家将军是正三品安西军总副将,副云麾将军衔,你要跟他比军衔吗?”
闻言,好似一盆冷水浇在头上,祝猛痛苦地咧开嘴,蹲到地上双手砸头,嚎啕大哭起来。哭了一阵,被众人劝说搀扶,才颓废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时披头散发的韩娇娘连忙套上衣服,从墙角爬出来,躲到张邯身后。
此时那两名男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而韩娇娘的脸上却是五颜六色,想必她已经被祝猛削了几巴掌。
看来祝猛是有机会杀她的,可祝猛并没下狠手。
既然他没下狠手,他的兄弟们也就没跟着打打杀杀。双方士兵推搡之下,发生了一些轻微伤,对于军人来说,那都不算个事。张邯来了以后,分开两伙人,事态就这样被平息下来。
随后张邯命人把围观的群众疏散开来,用大被蒙着韩娇娘,把她送出后门,登上马车,快速回将军府。
而祝猛则是留在了孔雀楼,喊来一大群姑娘陪坐。
看样子他也要开始自己“纸醉金迷”的烂奢生活,用以发泄自己的苦闷情绪,同时也是报复韩娇娘对他的背叛。可他花的钱,还是那个女人给他赚来的,越想越气,祝猛喝了个酩酊大醉。
其实作为张邯,心里是很同情祝猛的。
他们曾经一起对抗胡兵,虽然并没有守在一个城门上,但遥遥相望,互相之间总有那么一份惺惺相惜的战友情谊。我拼死搏杀坚守西门的时候,他也在摸爬滚打坚守东门。鲜血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大家都不是孬种,都曾是卫国的英雄。
可是军令在身,张邯也是身不由己。只能把这婆娘带走,留下祝猛和他的兄弟们喝闷酒。
陈牧正在客厅坐着摆棋谱,他想练一个飞刀,专门对付含香姑娘。身后书房里,一群秘书郎围着大秘含香说事。含香很忙,他倒是落了个清闲。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听那“铿锵”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张邯回来了,张邯没好气地把韩娇娘推到陈牧屋里,怄气似的闷头坐在一旁。
陈牧抬头看了看韩娇娘。
这张大花脸,好悬没把陈牧给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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