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听说韩娇娘与李冼在特办处门口打了起来,这两个人大打出手,后来还是被扈从和士兵们给分开的。
虽然这两个人在打架,可他们都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没把事情闹大。他们心里都有数,如果他们两个命令士兵和扈从对战,就相当于拆陈牧的台,后果必然十分不美。
不过韩娇娘毕竟是个女子,打架不是她擅长的领域,被李冼扇了两个耳刮子,现在还觉得耳朵嗡嗡响。于是来找陈牧告状。
陈牧脸色不太好看,愤愤道:“李冼简直是太过分了!”
闻言,感觉陈牧在为自己撑腰,韩娇娘脸上露出淡淡的得意之色。
“在军队里,无论因为什么,下属殴打上司,都是不被允许的。一旦发生,绝不姑息!”陈牧扭回头对含香道:“师部范围内通报批评李冼,并扣他三个月的工饷。”
“喏。”
对于李冼那种人来说,通报批评没什么用。扣除几个月的工饷,就更没什么用了。那小子压根也不指望饷钱活着。
韩娇娘当然知道这些,所以她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不过在陈牧这里,她好歹算是把肚子里的怨气释放出去一部分。
“陈大人,我看钱庄那摊子事儿我还是甭管了。你说我下次还去不去钱庄视察呢,如果再被打一顿,那打的可就不是我的脸了,而是大人您的脸。”
这娘们火上浇油。
陈牧一笑道:“我听说李冼也被你挠花了脸。而且当时是你先动手的。我这话没冤枉你吧?”
“呦,哪个嘴欠的传我坏话。应该撕了他的嘴。”韩娇娘低着头,侧着脸,长袖遮面,斜眼偷瞄。
“别跟我来这套吧。”陈牧一挥袖子:“你想用武力震慑李冼,结果发现这条路行不通。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发配河西的吗?他在万花楼大厅里打残了某位权势家的公子,可见他上来脾气,也是倔驴一头。”
“能把大太监的儿子办理到发配的程度,想必这位权贵也很不简单了吧。”韩娇娘想岔开话题。
陈牧没给她继续废话的机会,而是道:“对你家相公好一点,早些给他生个娃吧。等你生产的时候,我送一份大礼给你们。”
本以为一句话把韩娇娘给打发了,却没想到捅了马蜂窝。
这韩娇娘因为这事儿喋喋不休,把那祝猛一顿臭骂,说祝猛是个不争气的,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就是个废物玩意儿。上炕折腾不了三下,就成了烂泥。
这话把含香听得俏脸通红,陈牧听不下去,把韩娇娘轰了出去。
天赐二年,五月十四日晚,大军出动的前一天,张邯家夫人生下一名男婴。
闻听消息,陈牧连夜赶去庆贺,并送来重礼“五千两银子”,也就是五百万钱。
这份大礼可把张邯夫妇给激动坏了,从此以后豪宅大院不再是梦。
瘸子带着家人也来庆贺,这时玉玲珑笑道:“这娃长得可是好了,又俊又富态,眉眼像爹,脸蛋像娘,长大以后绝非等闲之人。只是不知有没有给孩子取个好名字?”
张邯夫人道:“咱家没什么主意的,希望各位亲友帮忙取名。”
含香道:“这事儿当然要由将军做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