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当阳反问:“这姑娘今年多大年岁?”
陈牧道:“我问过,可她不告诉我,不过我可以确定,她比我小,最起码小两岁。因为去年我见到她时,才到我肩膀高,而今年已经到我眼睛了。她的母亲是一个身份神秘的人,传说是前黑鹰掌门的夫人。”
向当阳点了点头:“她与尤大姐儿果然有几分神似,但这不足以说明什么。女刀客往往都是这幅身骨气度,总不能说她们都是母女关系。”
陈牧认同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然后向当阳就起身告辞。
这倒是有些出乎陈牧的预料,他还以为向当阳会带来一些太后的话,可事实上并没有。临走,向当阳对陈牧说,我们之间最好还是保持距离,甚至要保持敌对,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后来向当阳跑到部队里挑毛病,把各级军官骂了一顿,最后去玄甲第九师部见曹讼去了。到了晚上,他住在玄甲军驿馆。
陈牧命令冯虎,带着几个人,跑去玄甲军驿馆门口,装作醉酒大骂向当阳。
当向当阳怒气冲冲闯出来的时候,冯虎被张邯带走了。
掌灯时分,陈牧带着小环,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鬟,向瘸子家走去。
他们手里都捧着玉像。
听说陈牧来,玉玲珑母女出门迎接,陈牧把玉像送给玉玲珑。随后又去张邯家,见张邯不在家,陈牧便不进门,而是让小环把夫人玉像送进去。
溜溜达达往回走,突然扭头,又走进瘸子家。
“有些事想问问嫂子。”
玉玲珑含笑道:“小叔问来,知无不言。”
“嫂嫂可曾听说黑鹰门的事?”
洛阳城里消息最畅通的地方莫过于青楼,作为万花楼当年的头牌清倌,她掌握的信息量大到惊人,包罗万象,从皇宫内院的勾心斗角,到张寡妇家炕头躺过几个男人,这种事儿都瞒不过她们。
如果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万花楼、美仙院、彩云阁这种地方就是沙浪滔天的风口。
玉玲珑慧黠一笑:“小叔是想了解钟离家的事?”
“嫂子当真知道?”陈牧点头。
玉玲珑诡异一笑:“如果小叔不问,愚嫂肯定不会主动说的,而且那些话多是市井之言,当不得真。”
“但说无妨。”陈牧笑了笑。
听玉玲珑口气,估计是要说钟离香的坏话,小环竖起了耳朵。却被陈牧一抖袍袖,撵了出去。小环噘着嘴走开,来到外屋,见含香在给两个小丫鬟吃点心,她也走过去看了看,没吃点心,而是抓起一把瓜子。大家都在吃,而那个名叫崔姬的慢性子丫鬟,却是坐在一旁,慢慢悠悠地纳鞋底。
门关上了,玉玲珑才道:“有些话很难听的,与小叔说起来还有些难为情呐。可这些话又不能不对小叔说,因为愚嫂早已看出,小叔对钟离姑娘有三分情愫。如若小叔只是平常人,钟离姑娘的身世倒也没什么,但作为一名皇子殿下,那可就很不合适了。早有耳闻,黑鹰门钟离老刀客有一位相貌绝佳的夫人,而这位夫人先后给多个男人生过孩子,她就是钟离香的母亲。如此行为不检之人,她的女儿怎么配得上殿下呢?”
“嫂子的意思是,这个人现在还活着?”
“现在她是否活着我不清楚,但当年传说她死的时候,她却一定是活着的,因为她当时住在孟家。给孟家一位公子当侍妾。”
陈牧有些心疼钟离香,不想搞错什么,于是追问一句:“嫂嫂,您是怎么知道的?”
玉玲珑脸一红,低头道:“当年,那位公子经常照顾清倌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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