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夫人都已经这样了,您没必要再这般折辱她,好歹夫妻一场,而且夫人还给您生了儿子。”</p>
被阻止的那人是一位老妇,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子,尤其还是李执安这种当众羞辱自己妻子的,她更是看不上了。</p>
“火是她自己放的,今日这般田地全是她咎由自取!”</p>
李执安看向白竹的眼睛里再无平日的容忍,只剩了冷漠。</p>
“竟是侯夫人自己放的火!听说那场大火烧了大半个侯府呢,损失可是不少,就连下人都烧死了十来个呢!”</p>
“若真是如此,定安侯今日要休妻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了。”</p>
“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下手竟然这样狠,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由得着她这般轻贱?她若不是定安侯夫人,怕是早就被拉出去见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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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舆论又有了转向。就连好心替白竹出头的老妇也噤了声,收回了伸出的手。</p>
白竹本想着露出满身的疤痕来吸引大家的同情,也让李执安不好对她继续下手,谁知李执安竟将她放火的事情给宣扬出来了,惹来一片异语。</p>
“不是,不是这样的!”</p>
白竹受不了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忙解释道:“我不是存心放火,是相公在外面有了人要与我和离,我接受不了,才想着寻死,谁曾想竟连累了他人性命……”</p>
说道此处,又开始抹起了眼泪来,愧疚至极,抽泣道:“早知如此,我当日就该直接撞墙而死,省得让相公看着碍眼……”</p>
此言一出,人们看向李执安的眼神又变了几分,夹杂着不耻。</p>
李执安淡定地开口:“其一,我心里只有欢欢,从未爱过你,此事你我皆知。其二,我当年娶你不过是应你所求,为你腹中子博一个体面的出生……”</p>
“相公!!”白竹惊恐地摇头,不想让李执安继续说下去。</p>
“相公,对不起,求求你不要说了,你说的我都答应你!你不要说了,我现在就走好不好!”</p>
她拼命地往前爬,好不容易扯住了李执安的裤脚,却被后者毫不留情地踢开。</p>
身子失重摔倒后,白竹又顽强地爬了起来,更是懂事地抓住了轮椅,挣扎着想将自己的身体挪上去,可她日常缺乏锻炼,双臂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毫不意外地,又摔了。</p>
“啊!!”</p>
这一次,脸在椅子边缘狠狠刮了一下,刮出了一条大大的口子,血顺着凹凸不平的脸颊淌下来,惹人心疼得很。</p>
白竹自己,也被疼哭了。</p>
李执安却没有半分的怜悯,甚至觉得白竹的血引起了他的恶心。</p>
他嫌恶地皱了皱眉,继续开口,声音仍旧铿锵有力:“其三,我既没有爱过你,也从未碰过你,你的儿子与我无关!”</p>
“相公,你不能这样说,清儿他可是一直叫你爹的啊!”</p>
“这是事实。”</p>
李执安清冷得很,对白竹的歇斯底里未起半点反应。</p>
甚至他觉得今日这决定做得太迟,他早该与这个女人划清界线的!</p>
他还真是傻,竟然因为这么个女人弄丢了他的欢欢。</p>
他的欢欢……</p>
李执安侧头,看向了正坐在下方看向他的女人。</p>
她的眼神带着闪躲,在与他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就移开了。</p>
她身边的越秦风万分警惕,瞬间就张开胳膊将人捂在了自己怀里,竟是连看都不让她看自己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