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发酵,这些消息逐渐传到了一些与陈元化有所关联的人的耳中。
楼观道
“师叔,事情就是这样,那位年纪轻轻的真传道主做到了,不论是哪一样,能做到一件就已经是当世人杰了,没想到啊!”歧晖没有平时的淡定,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清楚这些事有多难。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你如此不够沉稳,日后我等如何放心让你执掌楼观道!”王延老道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过也不怪你,元化那小子这次做的事着实是惊人,连老道我都心中起了波澜。”
“本以为十年之后他能有机会踏入大宗师的境界,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给了老道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如此也好,我与他有半师之谊,待我百年之后,有元化的照拂,我楼观道无忧矣,你肩上的担子也能轻松许多了。”
“弟子愚钝,请师叔责罚。”听闻王延老道的宽慰,歧晖虽然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伤感,曾经威慑天下的楼观道如今要靠曾经被他们庇护的真传道撑起场面了。
“痴儿,世间万物有盛衰,真传道不就是如此?曾经我们庇护他们,现在换他们庇护我们了,这难道不就是道吗!”
老道士面色温和地看着歧晖,对于这个师侄,包括他在内的田谷十老都很欣赏,虽然他并非是那种惊世之才,但对于此刻的楼观道,已经是最合适的门人弟子了。
南陈
建康某座古朴的寺庙当中,正进行完一场神秘的会议,参与此次会议的名单如果暴露出来,足以震动整个南国。
这是一处隐藏于寺庙最深处的院落,就算是出手最大方的香客或者居士也未曾涉足过的地方。
院落中摆着六个蒲团,每个上面都端坐着一名老僧。
“僧璨,你们禅宗倒是好缘法啊,收了这么出色的一个弟子,看来禅宗当兴!”
其中一名须发皆白的苍髯老僧看着僧璨感叹道。
“昙鸾大师过奖了,我那弟子虽然出色,可毕竟只是一个人,何谈能光大我禅宗。”
僧璨连连否认,虽然禅宗即将崛起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但可不能摆到明面上说。
“行了,你就偷着乐吧。本来我还担心你这和尚就窝在山里待一辈子,快圆寂时再出来抢我们的弟子,现在看来是不需要担心了!”
另一位大师智寂大师眼看僧璨大师脸上褶子都快笑出来了,挑起了僧璨曾经的黑历史。
“行了,各位,说正事吧。”栖霞寺主持僧论大师敲了敲地面,示意这些越老越小的老和尚说正事。
“这次僧璨的弟子道衍达到了大宗师的境界,不止是禅宗的机会,也是我佛门的机会。”
“接下来,我们会全力支持禅宗传道,毕竟是我佛门的正宗传承。”
“对于道衍,我们要为他造势,但暂时不能暴露与我佛门的关系,关键时可做为一只奇兵。”
“现在我佛门有了自己的大宗师,也就不用太过于纵容那些师承不清不楚的野狐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