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轻一笑,给李长安行了个礼:“少君请勿怪,阿紫自幼在姎身边伺候,然姎并不把她当奴,而是当做一姐妹一好友,遂有些淘气。”
李长安收起折扇,双手抱拳:
“无事。”
“我久仰蔡画师大名,今日一见,倒是想不到蔡画师竟是如此靓丽。”
蔡子鱼一愣,随后两朵红云悄悄爬上脸颊,这人哪有当面夸人靓丽的?
她轻吐口气,缓了缓神,美目直视李长安。
“不知少君是何人?姎一异性好友已离世三年,莫非你是姎好友鬼魂附体而来?”
李长安摸了摸鼻子,听着蔡子鱼的调侃,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抱拳道:
“我姓李,名长安,字平乐,涿县人士,因久仰蔡画师大名,遂想请你作几幅画,但这阿紫却只说蔡画师无心作画,并未说你何时能为我作画,便出此下策,还望蔡画师见谅。”
蔡子鱼听闻长叹了口气,苦笑一下,对着李长安说了一声:
“少君请进,姎今日便可为你作画。”
李长安嘴角上扬,打开折扇,愉快的跟在蔡子鱼身后,静静的打量着她的背景,偶尔还能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清香。
李长安一愣,这香味倒是和侍女阿宁的不同,也不知为何?
但不得不说,这蔡子鱼真是集手艺与美貌于一身。
李长安跟着她们走进一座大厅中,来到一个比较宽的矮桌前,蔡子鱼轻轻跪坐而下。
“李少君,请。”
李长安点点头收起折扇,跪坐在她对面。
蔡子鱼从旁边拿起左伯纸,一展而开,美目泛起涟漪,直直的盯着李长安。
“李少君,此直刀图可是你所画?”
李长安摇了摇头:“此图乃一好友所赠,并非我所画。”
蔡子鱼有些失望:“原来如此,那不知李少君想画什么图?”
李长安嘴角上扬,早就知道她看到唐刀设计图时,肯定觉得会震撼。
毕竟系统出品的唐刀设计图,用上了这个时代最好的纸不说,单单画的细致入微,唯妙唯俏更是引人瞩目。
放在这东汉末年,自然是少有人能比肩。
所以这涿县第一画师会亲自前来迎接自己,李长安也不意外。
“我想请蔡画师画一副高桥马鞍图、马蹬图和木凳图。”
蔡子鱼一愣,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疑惑道:“劳烦李少君讲清楚些。”
李长安顿时来了精神,立马拿起旁边的毛笔,在一张纸上画了一副平缓的马鞍,再给两边画的十分突起,然后旋转一圈展现在蔡子鱼面前。
“蔡画师,高桥马鞍图就是这个意思。”
蔡子鱼紧皱俏眉,认真的看着纸上那不入流画功所画的图。
良久,她轻笑一声:“原来李少君所谓的高桥马鞍,即是现有的马鞍两侧高高突起?”
李长安摸摸鼻子:“差不多即是如此,我称两侧突起部分为前桥和后桥,还望蔡画师画的细致一些。”
蔡子鱼眼带笑意,似乎对画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十分感兴趣。
“那不知李少君所谓的木凳图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