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并无性命之忧,然而让他难受的是,这天澜到底还是倒向了元始魔宗。
自己从此之后,必将再增一大敌。不过今日这一战,他想要尝试看看,能否借助这天时地利,将这人的性命彻底留下,留在此间!
而在说话之时,庄无道的视线,又斜睨了这天澜魔君一眼。伤得不重,然而只要被他的阴阳劫剑力打入进去,这天澜魔君就需耗费大量的法力来化解。
一身法力,估计已十不存七
自己这一次,是出其不意,才以阴阳劫剑,借助化身与天元无量都天阵,之力,将对方打伤至此。
换一个场合,待得日后再见,这天澜魔君有了防备之后,就绝不会给他半点的机会,也不会轻易再踏入自己的大阵之内,再不会有今日这般的时机。
“老夫却也是未曾想到,你苍茫魔君的战力,会是如此强横。品剑诀,因果之力,能使用玄术神通的分身化体
那天澜扫了身前,总共三位‘庄无道,一眼。知晓这三人,已经结出了一种特殊的‘三才,之阵,不但是可以更增自身的剑气之威,更能将这方天地,强行镇压固锁。
此时他的对手,也再非是一位大乘修士。而是三位人,且有一座准仙阶的剑阵加持,哪怕是在灵仙境中,亦堪称佼佼者的仙者
肩侧处渗着血液,那古怪的剑力,不断的冲击着他浑身气脉。天澜魔君的唇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只是老夫不解,我天澜为何就不能为元始魔宗效力?舍弃这魔道第一大宗伸出的橄榄枝,反而要与你任山河,一起冒险么?”
庄无道心中冰凉,沉入到了谷底,面色却是毫无变化,语气也是淡然:“只是晚辈想当然尔,无论是复兴那元器门也好,覆灭那神渊道也罢,那元始魔宗,只怕都难以⊥魔君,得偿所愿?”
那天澜魔君,却眼透讥讽之笑,看向庄无道的眼身,就似在看着一个无知的毛头小子:“那么你任山河,又能帮我办到这些?你苍茫魔君,自我要比我天澜强些,又强在何处?
庄无道楞了楞,而后微微颔道:“原来如此果是晚辈太想当然了。”
元始魔宗,不可能助天澜覆灭星始宗。然而他庄无道,也同样没法办到,最多也只是将星始宗重创,为无明与呼延九任山河,出一口恶气而已。
而前者只要有意相助,就必可使天澜在星玄界,立稳跟脚。
一方是已称雄于世,根基牢固的庞然大物,一方则是风雨飘摇,朝不保夕。
这天澜会如何抉择,自是可想而知。
然而庄无道仍觉意外,在他天澜过往经历中得到的印象,似乎这位魔君,并无如此短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晚了,他们二人之间,唯有一战,分出生死胜负
“既是如此,得罪”
三人三剑,俱化流光。再次掀起了战潮,又有无数的剑光,笼罩住了这方虚空。
之前那前一轮交手的劲力残余,到此刻仍在大洋中激起余波。庞大的海潮卷起,方圆万里之内,都是惊涛骇浪。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庄无道口中渗血,这是他的第二式阴阳劫剑因果锁命,不伤敌身,此剑不还
那天澜魔君,此时亦是全力出手。一剑黑光,忽然无边无际的伸展了开来,充塞着这方世界。
“鬼泣山河,一念无涯”
庄无道只觉自己与魔天神劫剑,忽然距离越来越远。而那黑色的剑光,也越来越是磅礴。无边无际,浩瀚无垠。
心知这位施展的,亦是道源神通,庄无道毫无惊意,以不变来应万变。
剑光所指,斩烈一切。无论是这方膨胀的虚空也好,还是那越来越强盛的黑色剑光也罢。
自己的阴阳劫,都必定可以斩破
轰
一道雷光,却是先轰至,却是数千里外的那重明巨鸟,已将那三头六臂的魔神法相,撕碎了大半。先分出了余力,助庄无道应敌。
一记浩瀚华雷轰下,使天澜魔君,再次面色微沉。绝不敢有丝毫的轻视,这是由一位太上仙君的意念操纵,相当于天仙境玄术威能的一记术法
看似平平无奇,然而内中含蕴的道蕴法则,却使天澜,亦觉棘手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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