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战力不错,然而若是在围杀任山河之战中,完全帮不上忙,那也等于是无用不但不是助力,反而是个障碍
若对方仍不知趣,他不介意在这里,先将此女斩杀,以绝后患
忽在此时,素寒芳突然分神,视线扫向侧旁远处,那大约是九千丈外的一个所在。
诸人意念只略一扫荡,就知这是一位雪阳宫的女修,正擒拿了一位散修拷问。
此女竟是早已进入到这太皇别府之内,以散修的身份潜伏。居然一直都未被任山河等人察觉,直到此刻才显露出了身份。出其不意的将一位合道境的散修擒拿,此时正在询问着,语含逼迫。
听其语意,似是将这散修,定为任山河同党一类,以秘术折磨威逼。
皇玄夜只听了片刻,就不禁冷笑出声,他怎么就没听说过,那任山河会有实力这么弱的同党?
多半是这雪阳宫的那位女修,看中了这散修身上的什么东西,见财起意。
不过此人身上,确实有些魔修气机,也是事实。
果然下一刻,就听九千丈外那女子,手中执着一面紫色灵牌问道:“你身上这件九霄灵牌,到底是从何处取得?与那任山河,到底有何关联?”
见那散修死死咬着唇,默然不答。女子就一声寒笑,连续将十二道冰剑,在瞬时打入此人的身体之内。
就仿佛是在承受着一种再残酷不过的酷刑,那散修猛然身躯抽搐,几乎昏迷。
“有趣,这就是你们雪阳宫的雪阳生死符?”
皇玄夜目光收回,看向了对面:“我看此人,虽修了些魔道法门。可若说他乃是任山河一党,却是有些过来。不知素仙子,是如何看的?”
那面九霄灵牌,尽管只是一件九十二重禁制护身之宝。不过此物,曾经在十几万年前大大有名。不但是一件准仙器,更牵扯到一位著名散仙遗留的传承。换成是自己,在归元大乘境时见到,也会感觉心动。
不过他现在更想看的是,此事素寒芳会如何处置?
不但那面九霄灵牌,惹人心动。那女子的身份,皇玄夜此时也同样认了出来,
当是雪阳宫的姹阳仙子,这是一位让他也感觉极其棘手的人物。本身登仙境的修为,加上行事不择手段,残酷近魔,在一千年前凶名远播。
因一千二百年前的一场公案中,此女的手段太过酷烈,遭遇诸宗联手责难,之后一直都被雪阳宫雪藏。
世人只当这位已经陨落,不意她居然还存活于世。雪阳宫迫不得已要将此女放出,形势只怕确已恶劣到了极点。
而若他所料不错,雪阳宫与玄天剑宗之人能够这么快,进入到太皇别府,多半也是与此女有关。
“与你无关”
素寒芳目光冷冽,大袖微拂,就有两道金光从她袖中穿出。同样是快到绝伦,九千丈距离,转眼即至。
其中一道金光,直接就将那正承受雪阳生死符折磨的散修,打穿了头颅。血肉飙散,生机消散。
而另一道剑光,则是直奔那女子而去。此女也感觉到危险,面色大变,连续数次闪避,都无法成功躲开。
最终还是被那金色光影追及,不但整个右臂都被那金光削断,那面九霄灵牌,也无法保全。被那金光飞撞冲击,往南面横空飞掠数十万丈,一直冲出了这太皇别府之外,坠落在无量虚空。
那女子先是惊愕,接着也是气急败坏。厉声骂道:“素寒芳,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对我出手,残伤同门之罪,你可但当得起?”
“同门相残?我倒更想问一句,雪阳宫内的门规戒律,师姐莫非都已忘了不成?魔修之属,师姐杀了便是。又何需栽赃此人,与那任山河有所牵涉?谋夺他人财物,与那邪魔又有何异?寒芳不是要同门相残,只是要劝阻师姐,莫要走上邪道。何来残伤同门之说?”
素寒芳神情冰冷,气息寒洌,全无动摇之意:“我早就听说,师姐往年行事多有不端之处,狠毒凶恶之名远播。之前寒芳没见着也就罢了,可今日见到了,就不得不管。念在你是我同门师姐,今日可饶你一次。再若下次被我撞见,就再无人情可讲,寒芳必定要将师姐你诛于剑下,以肃门风”
此语一出,不止是那贞阳面色无奈,那姹阳仙子,更是气得浑身轻颤。怒瞪着素寒芳,目里满蕴着戾气杀意,
而皇玄夜,则是神色惊疑不定,若有所思的,看着素寒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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