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一切处理妥当,回到雅间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相诚老兄居然趴在了桌子上,不由很吃了一惊。
吴叔叔真是海水不可瓢量啊,戴相诚的酒量我可是比较了解的,一斤白酒那是不在话下的,居然能被他老人家搞成了这个样子,这老头还真是会扮猪吃老虎啊。
而他没事人一般,就在那儿跟外甥女亲亲热热的拉着家常,只是脸稍稍有点红而已。婷婷一向比较注意,当然不会喝多。
易雪茜却一个人坐在一旁,手里晃着杯子,双眼盯着杯中物,似乎走了神,脸却是我能看到的之中最红的。
当然排除了两个人,其一的脸在跟桌子做亲密接触,而本人的面孔无法亲自看到。
“逸诚,你回来了,没事吧。”蒋婷婷最先发现我的闯入,关心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这小子精着呢。”吴叔叔随口替我答应,听不出是夸张还是什么,“对了,你刚才说姐夫怎么样了?”
甥舅二人继续他们的谈话。易雪茜闻声,也抬起头扫了一下我的脸,没发现印迹,似乎放了心,又迅速把头别了过去,却不再理我。
没人理我,岂不太受冷落。只好走到老戴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笑着问道:“相诚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光顾了照顾儿子,睡眠发生了严重不足?”
他哼哼了两声,嘟囔了句什么。脑袋抬了两下没能竟功,又继续趴在了桌子上。
易雪茜白了我一眼:“没见喝多了么,还说风凉话。”
“完了完,那可怎么办?过会儿回去,云若姐不得痛批我一顿,吴叔叔,你要帮忙啊。”跟易雪茜争执下去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只好另找对象求援。
“澳!都吃得差不多了吧。”吴叔叔征求了一下大伙的意见,“那咱们先把小戴送回去好了,年轻人身体好,喝多点没什么,小杜那儿怪罪下来有我老头子顶着。”
把戴相诚送回家,云若接人进去,果然没说什么。还说麻烦大伙送他回来。
安顿相诚哥到床上躺下,杜云若又问道:“逸诚,你今晚住在这儿吧,反正有闲房子。”
我正想好,吴叔叔发了话:“还早着呢,出去走走的,我得让小域陪我多聊聊,我们爷俩儿还一直没说上话呢。”
我楞了一下,此时留下自是最好的机会。再跟他去,那不还难逃尴尬,易雪茜看到我,肯定会想起刚才的情形,能能好果子吃吗?
“年轻人少睡会儿怕什么,要不是明天我也没事,就不勉强你了。我哪儿有的是空地方。到时凑合一宿就行了,不时咱一老一少就聊个通宵。”
说到这份上,我不好再反对,云若也不再坚持:“逸诚,那你可注意点,让老所长早点休息。”
我点头答应。四个人又一起走了出去。
“咱们随便走走吧,上了岁数。多喝点酒还真是不舒服。”
真服了他,把老戴都弄到这份上了,还说喝了点,这是点的问题嘛。
我们也不坐车了,四个人就这样慢慢在路边走着。吴叔叔和我并排而行,却只是发着各种各样的感慨。
沿街正是灯红酒绿,都市夜生活也只不过刚刚拉开了序幕。
吴叔叔突然指着一处所在:“孩子们,咱们进去坐一会儿好不好?”
顺着一看,我晕了一下,这儿好象是一处酒吧。
“还喝呀。”还是婷婷反应快,抢先问了出来。
吴叔叔一扯我的手:“走吧,进去喝占啤酒,好醒醒酒。”
喝多了再喝点,能透透酒,这个说法倒是经常听人提起,不过我身边这些人还真没见谁这样干过。
易雪茜仰头看着闪烁的霓虹:“这里面能跳舞么?”
吴叔叔“呵呵”一笑:“不太清楚,听年轻人说这儿大点的酒吧是有舞池的。那就进去坐坐,喝酒看你们蹦吧,让我这老头也见见世面。”
别说,这老头还真新湘,我虽然偶尔也会跟着瞎蹦,但却极少进舞厅。
看易雪茜雀跃的样子,一定是此道高手。以她瘦削,颀长的身材,跳各种现代舞肯定好看,我也就抱着欣赏的态度,自己不跳也可以做个观众嘛。
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要了几样小点心,几瓶啤酒。
不象有的酒吧那样清静,里面就有一个蓝球场大小的舞池,放的现代舞曲。也许不是专业池舞厅,人倒不是特别多,声音却仍然嘈杂,对面说话还得扯起嗓门。
听到音乐,易雪茜就一脸兴奋,匆匆对付了几口,拉着蒋婷婷冲向了舞池。
拿酒瓶跟吴叔叔随意碰着,慢条斯理地喝着酒,我可不相信喝这个能够醒酒。
彩色的灯光明灭不定,蒋、易二女身形摇曳,很快就融合到人群中。
“吴叔叔,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喝,我很久没见你了。”酒不多喝,可不能明说。
“呵呵,你怕不是专程来跟我喝酒的吧,刚才婷婷都说了,你来这儿是有目的的。”
并不明亮的灯光掩饰了我的红脸,也壮了我的脸皮:“是啊,我这次是还有点小事,但也得靠叔叔帮忙呀。”
“什么!”
“我是说有事需要您帮忙呢!”
“这没问题,咱们这么投缘。只要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地。”酒精对他并非毫无作用,吴叔叔大着声音许诺。
“你跟我外甥女关系这么好,我不帮你又帮谁?只是这儿太少了,大事还是回家说的好。”
严正同意,这儿环境太乱,酒又喝了不少,确实不适应谈正事。
“怎么样。跟我外甥女发展到什么地方了?”他凑到我耳边,有点神秘兮兮地问道。
“还跟以前差不多吧。”
“什么,还没有进展,你也太差劲了。不过我看你倒是艳福不浅,每次都好几个女孩子。”
我的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说,再说他哪见我到处都好几个女孩子了。
酒喝得多了,说话就不太经过大脑:“吴叔叔。哪有的事儿,把我说得跟个花花公子一样。”
吴叔叔把瓶中酒一扬脖喝了下去,“嘿嘿”一笑:“我看也差不多,跟婷婷一边来的那个姑娘,对你也很有意思吧?”
“才不呢,你这次可看走眼了。我们两个可是死对头,从来就是针尖对麦芒。”我跟着他喝了几口,脸更红了。
不过这次是酒精的效用,在酒精和音乐地双重刺激之下。
我的大脑发热,也忘了跟自己说话的是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