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段天狼抱了一阵之后,苏荷笑着从段天狼的怀里站直,说道:“哎呀,一不小心矫情了呢……好吧,说点正经的。段天狼,再回答我一次,你到底爱不爱我?”
“当然。”段天狼看着苏荷,答道。
苏荷又问道:“一生一世吗?”
“当然。”段天狼再次答道。
“嗯。”苏荷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好。”段天狼说道。
当回去的时候,苏荷的步伐明显比走过来的时候要快得多,而走了不足五百米之后,苏荷甚至于拔腿跑了起来。
段天狼一路跟在她身边,心里都直担心穿着高跟鞋的苏荷会崴到脚。值得庆幸的是,苏荷一路平安。
他们两个很快就回到了酒店门口。
“一八一四房,预定的。”到了酒店大堂之后,苏荷直接走到大堂柜台,对服务员说道。
“可以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吗?”这位女服务员就像冰店里的那些顾客一样,不能免俗地扫了段天狼一眼之后,略带着些嫉妒的心情,强笑着对苏荷说道。
苏荷把身份证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埋头查了一阵资料之后,拿出一张房卡递给苏荷,“您的房卡。”
苏荷牵着段天狼乘电梯来到十八楼。
当两人走到一八一四房间门口的时候,段天狼听到房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于是心里感到有些奇怪,按说一大群人该很热闹才对,怎么会这么安静?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荷伸手一把将段天狼拦住,“你不要动,我先进去,你在门外等一下。等我叫你,你再进来。”
段天狼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苏荷,然后便老老实实地靠着墙边站着。
接着,苏荷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五分钟,段天狼一直很用心地听里面的动静。刚开始他以为是里面的人故意躲起来,等到过一会想要吓他一跳,但是听了好一阵之后,他又发现里面根本就不像有很多人。
就在段天狼感到愈发奇怪的时候,苏荷将门打开一条缝,对段天狼说道:“可以进来了。”
段天狼有些好奇地从门缝里进了门,刚一进门,门就再次被关上,而站在门边的段天狼则是彻底懵了。
他看到在靠近门边的地上,有几十个杯子连成了好几个漂亮的桃心,每个杯子里都装了半杯水,水上漂着红色的蜡烛,蜡烛已经被点亮了。
烛光拼成的心光,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格外温馨,而在房间的左上角的电视,则被一块蓝色透明的布盖着,电视音响里传出的是张国荣的《全世界我只想你来爱我》——“我情愿裸着我一双手,让它在长夜里渐渐冷透;反正它在许多时候,都一无所有;我会将头发长长地留,把往事一束全都垂在脑后;反正它是无论如何,都缠住心头;全世界我只想你来爱我,除了你之外的人都听说……”
在临窗是一张圆圆的小桌和两个椅子,上面放了一瓶红酒,一些食物和餐具,还有一个插有一朵红色玫瑰的花瓶。
桌上还有两支红色的蜡烛,也是点着了的,房间里除了床头的灯有些细微而柔和的光以外,其他的灯都灭了。
段天狼再转过头去看,苏荷此时已经除去了她的玫红色大衣,身上换上了一件同样白色的贴身长裙,一向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婀娜身材,在这时候凸现无疑。
眼见此情此景,段天狼开始有些紧张了,他吞了口口水,摸了摸鼻子,问道:“其……其他的人呢?”
苏荷有些羞涩地咬了咬嘴唇,然后伸手牵着段天狼的手,抬头望着他,说道:“今晚,只有你和我。”
“哦……”段天狼有些慌乱地转身四处乱看了起来,看了好一阵之后,他才重新回过头来,想要跟苏荷说点什么。
然而,他没有机会说话,因为他刚一回头,他的嘴唇便刚好和苏荷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无论是对段天狼还是苏荷来说,这都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
当两个人的嘴唇碰触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有一种被烫到的感觉,他们两个都几乎本能地想要往后逃跑。
然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有逃,于是,他们开始同时感觉到血液从心里挤压上升,随着深深的吸气冲上头顶,由头顶向下运送的过程让脸颊也红热起来。
苏荷感到段天狼两片温暖的嘴唇向自己靠过来的同时,也可以感觉到有一丝热风扫得唇上的皮肤痒痒的,那是他的呼吸。而段天狼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闻到苏荷身上的香味,这迷人的味道几乎让他在瞬间摔倒在地。
两个人都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充满了整个房间。
因为还不能适应这种触碰时带来的巨大的心跳,他们的嘴唇刚刚触到一起又马上离开。
但是不一会,麻劲还未过,离开的双唇又重新回来,然后还是触碰。
紧接着触碰上的时间越来越长,离开的时间越来越短促。
终于,他们的嘴唇由触碰变成了轻衔。从来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的学习,段天狼纯粹是出于雄性的本能,他开始用他的双唇轻轻衔起苏荷的一片嘴唇,衔起又放开。再衔起另一片,还是放开。逐渐逐渐,再也放不开的时候,轻衔变成了吮吸。
此时,两个人之间不再有任何距离。舌头自然地相接,而苏荷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搭在了段天狼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看似缓慢而繁琐的过程。然而,这每一个细微的步骤的背后都是有着一次精心的感情积累,当感情自然流露的时候,这一切也变得那样自然而然。
就像两根螺旋桨转得太快,直升飞机就会飞起来一样,当段天狼和苏荷的激情开始越来越高涨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在房间里摇晃起来。
而离他们的身体最近的地方,就是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床。
当历经了漫长的寻找支点的摇晃之后,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摔倒在床上。这个时候,电视里继续传来苏荷精心为今晚准备的那首歌——“我的感觉从来不会骗我,可是这一次它陪我犯错,全世界我只想你来爱我……”
当段天狼跟苏荷的身体接触到宽大而舒适的床的时候,段天狼的雄性本能促使他伸出手去碰触苏荷的领口。当段天狼意识到自己正这么做的时候,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然而,就在他想要将他的手收回来的时候,却有另外一只带着芳香的,光滑的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这只手将段天狼的手缓缓牵引到背后,然后,苏荷在亲吻的当儿,带着些喘息地在段天狼的耳边,语音有些含混地说道:“拉链在后面。”
虽然有烛光,有电视的蓝光,有微弱的壁灯光,但是段天狼和苏荷都看不见任何东西,他们的世界都变得一片迷离。
此时此刻,他们的视力,听力,意志力与神智都在瞬间蜕化到有生以来的最低点。他们就像是最原始的单细胞动物,只依靠自己的触觉来感知着这个世界。
他们的双手无规则地,胡乱地在双方的身上摸索着。这些动作纯粹是出于本能,并没有任何刻意的挑逗的意思。但是这动作的结果,确实使他们内心深处的爱火以欲火的形式排山倒海般喷涌而出。
不一会,他们身上那华丽的衣衫便一件件从他们的身上消失,谁也没有弄明白,这些衣服到底是被脱掉了,还是被他们身体深处迸发出的火焰燃烧掉了。
当一切都被炽热的火焰燃烧成一团,而变得无比混沌的时候,两具完美的躯体自然地寻求着完成最后融合的方案。
然而,当他们两人的身体将要完成这最后融合的时候,段天狼那惊人的意志力又再次显现出来,他在这时又是一阵犹豫。
当意识到段天狼的犹豫之后,苏荷伸出双手按在段天狼的臀部上,身体充满渴望地向上迎去。
当梦寐以求的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一阵从所未有的剧痛从孕育生命的地方传来,这剧痛仿佛神灵之光一般,将神智重新放回了苏荷的身体之内。
一直被欲罢不能的刺激弄得意乱情迷的苏荷,在这一刻睁开了她一直闭着的眼睛。
此时此刻,苏荷感到自己自出生以来,从未有现在这样清醒和理性过,她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她开始露出一些淡淡的惊慌,然后,她突然张开嘴巴,在段天狼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当段天狼因为这突然的剧痛而停下动作的时候,苏荷却又主动吻在了段天狼的唇上,双腿也将段天狼夹得更紧。
初夜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美好,除了痛之外,还是痛。但是这种终于跟段天狼融为一体的感觉,却让苏荷幸福得无法自抑。
这种心灵的幸福和身体的疼痛交杂在一起,让苏荷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而段天狼则一直缓慢而笨拙地动作着。他虽然是天才,但是对于这种事,他并不比别的男孩更有天赋,也没有任何实践经验。越是天才的人,在进行着自己完全陌生的事务的时候,便会越是犹豫。
段天狼时时观察着苏荷,生怕自己任何粗鲁的行为,会给她带来痛苦。
每一次身体的离合,苏荷都要承受着**的痛苦。按说她该是接受呵护的一方,然而,当看到段天狼这样的惶恐和犹豫之后,苏荷反而承担起了引导者的工作。
她用她甜美的舌头,用她甘甜的唾液,缓解着段天狼的紧张;用她柔弱的双手,按着段天狼的背部和臀部,引导着他找到最完美的节奏。
当段天狼逐渐开始进入状态之后,他的体内可怕的能量便开始淤积,尽管他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冲动,但是他的动作还是不可自抑地加快。
而在这个时候,苏荷的疼痛感反而削弱到几乎没有了,她的身体又再次陷入了莫可名状的混沌当中。
“天狼,我爱你。”当苏荷感觉到段天狼最用力的一次抽动的时候,她用尽全力地抱着他,流着泪哭道。
连苏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在哭,究竟是因为幸福,是因为爱终于得到证明,还是灵魂深处的某种感应预知了坎坷的未来?
而此时,电视机里继续传来张国荣的歌声——“我把心情谈得那样**,谁能证明什么事能够天长地久,我也不想要你承诺爱过,全世界我只想你来爱我。我把心情谈得那样**,谁能证明什么事能够天长地久,我也不想要你承诺爱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