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季光年眸中的狡黠,阿南自是看在眼里,这几日她在弦月宫的所作所为宫人们私下里也说开了去,他若说不服,难保不会遭到其他非人哉的对待。
此刻,他也只能认服。
闻言的季光年有一瞬的失望,她其实想听到他说不服来着,那样才更好玩不是。现下,让他一个人在此站到天明,她委时不太放心。
她一手环胸托着个下巴势要想出个万全之策,就看到了停放好马车,正朝他们走来的那个宫人。
“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宫人见着季光年和阿南杵在原地,季光年十分开心地和他打招呼。
“少宫主。”宫人走近二人。
季光年点了点头,询问道:“今日你值夜?”
“是的。”虽不明白季光年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宫人还是实话实说。
“此人以下犯上,被本少主罚站至明日卯时……”
原来,今日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
宫人正在心中窃喜,季光年的声音又传了来。
“今日便免了你的值夜,你在此监督他便可。”
什么?
宫人嘴角抽了抽,要不要那么悲催!明明是别人以下犯上,他这监督和别人的受罚在实质上有何区别!早知道他就该在马棚晃悠些时辰再过来了。
他苦着个脸,看着季光年。
季光年见他未回答,开口询问道:“可有问题?”
“没,没问题。”
“很好!也不需你做旁的。”说着,她那拿着寻木笔的手便朝地上扬了几下,地上立马出现了一个洗手盆大小的圈圈。
“别让他出这个圈,抬头,挺胸,亦是不能闭眼睛。若有违规…”季光年思考了一会,眼睛正好瞟到不远处静躺于地的一根木棍,她走过去,拿了过来,教到宫人手中,“不用我说,你该知道怎么做。”
宫人接过木棒,很同情地看了阿南一眼。“是,请少宫主放心。”
季光年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对了,你要是包庇他,让他出了这圈,我手中的笔可是会知道的。你也别有压力,该一一,该二二,哪里乱动揍哪里便是,我会告诉宫中管事,夜半给你送个宵夜,明日亦会放你一天假。”
这,宫人倒是有些惊喜,连忙保证道:“夏仁绝不辜负少宫主嘱托。”
听着宫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季光年反而注意到了他的名字,眸光微亮,较有兴致地看着他,“原来,你叫吓人啊!一点都不吓人啊!”
“回少宫主,夏是吓人的…”意识到自己口误的夏仁,急忙转口,“夏是夏天的夏,仁是仁至义尽的仁。”
“仁至义尽…”季光年若有所思,“这介绍倒也独特。”
夏仁傻笑了笑,也当季光年在夸他。
季光年最后看了阿南一眼,“以往你对我所做的,今时今刻,我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今后,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