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程菲菲一脸尴尬。
“我哪里龌龊了啊,”陈远一脸无辜地从床上坐起来,接着坏笑道,“倒是你,大晚上的掀我被子,想干嘛?”
“你真龌龊,不理你,我走了!”程菲菲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陈远起身将她从后面抱住,贴着她的耳根,温柔道:“别走了,好不好?”
“你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抱抱咯……”陈远轻声细语道,“如果你想干点什么我是不会拒绝的。”
“你坏死了!”程菲菲扭动了一下身子,道,“小军走了,薛音姐也被淘汰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说起这此,陈远怎能不郁闷?周小军走了,薛音被淘汰了,自己还被那个胡卫平黑了一万块钱。
“哎……”陈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感慨一下人生,却不知从何说起,募地想起曹操的《短歌行》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
“唯有什么?”程菲菲正听的出神,不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怎么卡住了?
陈远默不作声,把程菲菲紧紧抱住,“唯有你啊。”
程菲菲被几句小诗弄迷糊了,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此刻她也不说要走了,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温情。
她明白陈远最近心里堵的慌,她也愿意为他分解忧愁。
……
一阵悦耳的琴声打断了两人的耳鬓厮磨。
琴声是从薛音和程菲菲的房间传出来的,陈远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这是一首古筝名曲,《渔舟唱晚》。
自从薛爷爷走后,陈远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悦耳的琴声了。
两个人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便陶醉其中。陈远听得出来,薛音的这首《渔舟唱晚》与薛爷爷的有所不同,后面部分原本是欢快的节奏,却被她弹得舒缓、忧郁。
曲罢。程菲菲一激灵,方才想起自己到陈远这里是帮薛音问话来了,“薛音姐让我问你,那个大明星柳暮云想认识你,你要不要见?”
“哦?不用了吧。”陈远早就想好了,他帮薛音完全是为了兑现对薛爷爷的承诺。自己并不想成名,一方面这个名气并不符合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他不想自己变成公众人物,他只想赚些钱,痛痛快快地过四年大学生活。
至于将来,将来再说。
“为什么不见?你傻啊?”程菲菲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陈远,“那可是柳暮云啊!你要能为她写一首歌,你就红了!”
“我并不想红。”陈远两手一摊道。
“你……为什么?你这么有才华,”程菲菲不解,想到陈远这些日子为薛音忙前忙后的,心里一阵发酸,“难道你就喜欢在别人背后默默付出吗?”
“我答应过薛爷爷要帮她的……”陈远知道程菲菲会吃醋,忙解释。
“你帮她的同时,也帮自己一下不行吗?”程菲菲急了。
“可我并不想出名。”陈远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理你了!”程菲菲转身出了门。她恼了,她心里有许多想说的话,但是她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
董云虽然没有强烈反对程菲菲和陈远在一起,但程菲菲早就看出来了,董云之所以没有很强硬反对,是因为她不想破坏她们母女之间好不容易才修来的那点融洽。
董云很珍惜这份感情,程菲菲的内心又何偿不是?但她知道,当自己和母亲越来越亲密的时候,就是母亲越来越反对她和陈远的时候,寒假时提出的要她一起去美国,不就是一个变相的方法吗?
程菲菲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陈远能够一举成名,得到母亲的赏识。这样她就不会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