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方震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个打击无论对谁来说都很沉重，何况是秦离。
秦离从空白之中清醒过来，他拉着方震的衣领，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还是没能够说出来，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松开那攥紧的手。
“走吧。”
两个字，就这两个字从秦离的嘴中说出。他好像苍老了十几年，由于还没有完全醒酒，此时看着那伸直着不断往前挪动的身体和渐渐倾斜的背，他承受的东西太多了啊。
方震开着车，带着秦离来到了案发的现场。这里被早早赶来的警察拉上了封锁线，在那转盘的绿化带之中，一块白布悄悄的遮盖着。
秦离把白布掀开，那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滴泪水滴在那头颅上。轻轻的抚摸着已经冰冷的额头，杂乱的秀发，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昨天还在做过这样的动作。
突然，秦离好像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模样一致，但是在那手臂和双腿却与霓裳有着不一样的地方。秦离依稀记得，霓裳手臂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黑痣，但是在眼前的尸体中并没有发现。
“方震，你闻闻这具尸体有没有酒味和苹果香味。”秦离冷静了一下之后，严肃的说道。
方震一愣，虽然这样对死者并不礼貌，但是为了案件，他还是做了。秦离走的远远的，就是防止自己身上的酒精气味而引起方震的嗅觉出现异常。
过了一会儿，秦离才走了过去，问道：“怎么样？”
“是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但是没有苹果的香味。”方震有些疑惑，不知道秦离的此番做法是和用意。
秦离一听，心里的担心慢慢的消失，她已经确认，这具尸体并不是霓裳，但这具尸体是谁的？蹲下身子，在那头颅上慢慢的摸索着。从外观看来与霓裳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摸起来却很软，就像在摸着一块包着人皮的海绵一般。
在那鬓角处，秦离细心的发现了有些褶皱，好像粘贴过什么。秦离用手在那褶皱处扣了一下，双手在那上面猛地一撕，原本霓裳的脸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人皮面具！”方震看着秦离手中的面具惊讶的喊道。他们都没想到，在那电影和玄幻小说中的人皮面具确实存在，而且这次亲眼目睹了。
“方丽！”秦离艰难的张开嘴吐出这个人头主人的名字，没想到正是那天去找李川时所见到的那位能够把李川从明月手中夺走的方丽。这一下，秦离以前所构思的所有全部推翻掉。根据前三名死者来说，都属于某种肢体较为突出的存在，而方丽却是最普通的人，虽然身材姣好，但却与她们相比差了那么点。
“是不是自己的思考方向错了？”秦离心道。从头开始，她就被霓裳的话语所引导往那个杀人后把肢体带走组成最完美的人的剧情走，如果是凶手与死者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