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原来你比宁远还要傻啊!昊阳宗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千年宗门,底蕴之深,神鬼莫测!而且向来行事霸道,他们说要严惩凶手,那必定会言出法随!宁远若去会京府,那真叫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这些,只是江陵府好事者的闲言碎语。
但在更深处,一群如狼似虎的窥伺目光,却已然聚集过来。
“确认那人离开江陵府了吗?”
“千真万确,小人亲眼看着那人三天前出的城门。”
“好!此次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宁家!”
“族长只管放心,那人一走,宁家再无拿得出手的强者,覆灭只在反掌间。”
宁府,议事堂。
宁钟成高居首座,而他两侧,则是宁家为数不多还幸存着的长老客卿。
这会儿,众人俱是面色忧虑,愁眉不展。
“远儿三日前离去,我们也该着手准备迁往北夏之时了。”
“二长老,一定要举族迁移吗?昊阳宗虽势大,但他们未必会牵连到我宁氏一族。”
长老客卿中,仍有怀着侥幸心理,不愿动弹的保守派。
宁钟成眉头微蹙,斥道:“糊涂!就算昊阳宗不为难我宁家,凭我们现下实力,能守得住这偌大基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难道还要老夫教你们?”
被他一顿痛心疾首的训斥,众人面色羞愧,低下头不再反驳。
的确,经此大战,现下宁家就如幼童身怀重宝,行走于闹市,周围俱是窥伺目光。
就在宁家众人面色黯然,准备着手迁移一事时,门外忽然传出一阵喧闹嘈杂声。
紧接着,便是十几个宁族子弟,被人打进议事堂。
宁钟成豁然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后面的人,咬着牙道:“程族长,你这是何意?”
一个三十多岁,做儒士打扮的男子,笑意盈盈摇着手中折扇,迈步而来。
他悠然一笑,把折扇一收道:“何意?自然是想帮你们宁家一把,二长老何必动怒。”
宁钟成面色铁青,冷哼道:“帮我们,我看恐怕是想要趁虚而入,吞并我宁族百年基业吧?”
“哎,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宁家元气大伤,那些基业怕也无力顾忌,既如此,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程家呢?”
“好大的狗胆!我宁家虽然伤了元气,但也不是谁都能上来咬上一口的!程元丰,老夫今日定要你来得,去不得!”
宁钟成厉声震喝,身后一头巨龟虚影隐现,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对方直扑过去。
“哼,不过化形五层的实力罢了,若你们那化形七层的大长老还在世,或许我还会忌惮三分,但现下,谁还能救得了你宁氏一族!”
程元丰面露不屑,身后巨蛇虚影隐现。
同时,手中折扇横立胸前,毫不相让地朝着宁钟成一掌推去。
“砰!”
一声炸响,宁钟成连退七步,面色一阵涨红,已然是受了内伤。
顿时,程家子弟轰然叫好,看向宁族众人的目光中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