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完早餐后,梁闻躺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地拿起手机打几个字又放下,大概是在给他担心的侯晓晓发信息吧。
他的身体翻来覆出的接触沙发表皮,发出类似塑料泡沫的摩擦声——
每次听到这种声音,我都会感到烦躁甚至是恶心,浑身布满鸡皮疙瘩。
自己像是陷入蚁巢深处的猎物,逃不出这座迷宫。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啃食肉体与灵魂。
我坐在床边双手抓紧床单,又坚持了五分钟后终于忍不下去了。
梁大爷…咱能不能老实点?
啪——
敢抢咱的专用词,你能不能老实点?
刷完碗的狐小仙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打了一下我的头说道。
我说的咱与你说的咱完全是两种意思啊,干嘛打我…
十有八九她是见梁闻状态不好,阻止我再火上浇油。
咱就喜欢打你,怎样?
狐小仙对我做了个鬼脸,脱掉鞋跳上床。
只是我啊?
我自私的问了一句。
对啊。
她用双手环抱着我的脖颈,下巴轻磕在我的头顶。
你的手疼吗?不疼的话,请继续毫不保留的打我…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没有办法,就是这么自然。
梁闻忽然坐起来咳了一声,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从他眼中我仿佛能看到三个字——
骚,浪,贱。
真的是呢…噗—嘻嘻。
狐小仙的提醒,意味着仿佛成为真实。
她左手摸着我下巴残留的胡茬,右手摆弄着我比一年前皮肤略有松弛的脸蛋问了一句。
梁闻,长安以前都是经常用这种方式撩妹儿吧?成功几个?
撩妹儿…我哈哈一笑。
这个神灵中了人间的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雾霾吸的太多了…
算上你才三个。长安他啊,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划船不靠桨全靠浪。
梁闻说得甚合我意,也确实是事实。
活了二十四年,有两个前女友。完全没有其它类似可以再进一步发展的异性朋友。
就因为只在心上人面前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所以才会被甩了之后并不能像其它开朗自信的男人,可以选择再交往某个异性朋友而重新开始新的恋情。
父母也曾经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托七大姑八大姨到处给我找相亲对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我认为幸福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2
有人就要来了哦。
狐小仙贴在我的右耳轻声细语道。顺手向前推了我一把。
很快,咚咚咚——
我走过去打开门,是侯晓晓。
她状态很糟糕,唇色苍白,红着眼眶。
长安,梁闻在这儿吗?
她问我,我点点头让开身位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