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摇头晃脑地听着京剧，夸赞道：“小虎子重伤还这么有能耐，这是要引蛇出洞啊。”
“又不是结婚，去个屁啊！哼，他们不是要狗吗？”
何定国嘴角一抽，脸色铁青道：“那就给他们！至于想让底下那些战友站队。既然我何定国都变成狗了，谁敢去参加我打断他的腿！我稍后就下令，所有无关人等全部离开宁海！”
老人眉头一皱，不满道：“你这保护欲也太强了！他要揪出人来，你还拦着？”
“重伤顶个屁用！”
何定国冷哼一声：“求胜心切，我既然给他一年时间，就好好散心！送他个娃娃，让他知道稳一点！”
“那小娃娃到底是谁啊？”
老人随即望向四合院的门外，那里正有一个扎着羊角辫年纪五六岁的小女孩骑在一只高大雄健的金毛背上，脸蛋粉嫩，笑容可爱，银铃般地笑声回荡在四周。
“有人放在我门口的……我就捡进来养了。”
何定国也望过去，目光柔软下来，一脸和蔼地招手喊道：“大黄，把小葫芦带过来！”
金毛随即迈着优雅的步伐跑到跟前，背上的小女孩抓着金毛的毛发，一路上咯咯直笑，朝着何定国装着鬼脸：“大黄叔叔，别理他，他是个囚禁小萝莉的坏老头！”
“嘿，这小丫头嘴真甜！”
老人哈哈大笑道。
“你诚心看我笑话是吧？”
何定国斜视了一眼老人，望向小女孩，柔声道：“小葫芦，下来，跟这爷爷好好打招呼。”
“来，爷爷抱抱！”
老人放下茶壶，张开怀抱笑道。
小葫芦憨态可掬地跳下来，跑到老人身前，眨着闪亮的大眼睛，“爷爷，抱一抱有什么好处吗？”
“哟，人小鬼大，还知道要好处啊？”
老人一把把小葫芦放在腿里，捏着她小巧粉嫩的鼻子：“你要什么啊？爷爷给你去买！”
“爷爷不能说谎哟！”
小葫芦掰着手指，天真无邪地笑道：“我要买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呃……”
老人笑容一敛，望向何定国，生气道：“谁家的孩子，我看你一直带在身边，难不成又想……”
“没有图腾了，一年后的大会，就是一次最后的争夺。”
何定国目光闪烁道：“我有这么冷血吗？就是人老了，总要有个寄托。”
“信你一次！”
老人掐了把小葫芦的小脸，哭笑不得道：“你叫什么名字？爷爷带你去找。”
“我叫陈葫芦。”
小葫芦撅嘴奶声奶气道，“我要买一个，电视上都是这么放的，找来的爸爸妈妈不会疼我的。”
“好，那爷爷帮你买一个！”
老人目光宠溺，望向何定国微微眯眼道：“你自从小虎子回到国内，就天天叫我过来，就是等着这一刻，要我的私人飞机？”
“借不借？”
何定国拍了拍小葫芦的脑袋，柔声道：“小葫芦想不想坐飞机啊？”
“你要放我走了啊？”
小葫芦却心思活络地反应过来，目光泛红，连忙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手机，塞到何定国手中，一边撅着嘴擦眼泪，一边激动地敬礼道：“报告，虽然有点舍不得你这坏老头，不过小葫芦正式退役，退役感言，伺候空巢老人太难了！”
“这嘴甜的，啊哟！敬得有模有样，我可真喜欢！”
老人哈哈大笑。
何定国嘴角一抽，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大黄的脑袋，“大黄，记得去了宋虎那边，照顾好她。”
大黄抬了抬爪子，像是在敬礼，吐着舌头眼角微弯，尾巴也摇得十分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