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算正面接触。”
何定国拿着手机的手微微轻颤，沉声道：“你想问什么？”
“我什么都他妈不想问！”
宋虎怒道：“连你都把我当成棋子了？直到现在都不肯跟我坦白一切，还需要我开口询问！”
“宋虎！”
张甜听到响动急忙开门，赵梦倩和钱晶莹也走了进来。
另一边，见何定国目光微红，田荷映有些诧异。
何定国吸了口气，有些哽咽道：“宋虎，这些年是我看着你在风里雨里闯荡的啊……你失忆，学东西，我守着你一点一点慢慢变成原来的你……我活脱脱从意气风发到退休心灰意冷。我累了，可我知道你更累！你在外面闯荡那两年，从来就是和我电话联系，我知道你喜欢凤凰和孔雀，我连凤凰的脸都没见过，光知道你很开心。可是她死了，你疯了，你足足梦到八十多回，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回去过上安静日子……”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宋虎目光通红，泪水迷了眼眶，怒吼道。
张甜三女心疼地围了过去，张甜轻拍着宋虎的后背，听着模模糊糊何定国的声音，想起过去，也捂着嘴有些哽咽起来。
另一边，田荷映也拍着何定国的后背，就见何定国眼眶淌泪，“你就像是我亲孙子啊！你被人下套当了保镖，迎难而上，我知道你心急，我也担心你，可我不能冒头，只能送你东西，保你平安！可局势变了，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懂了！你又这么乱来，就算恢复记忆了，你就会介怀凤凰的死吗？你本来只是想安安稳稳在国外生活而已！现在回到华夏，我又怎么忍心把你推到风口浪尖去！”
“所以小麻雀跟你联系的时候，你直接绑住了她！”
宋虎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所以你们宁可自己牺牲，也要看着我活在痛苦当中！是吗！”
何定国脸色坚定下来，“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有人再干掉一个你的女人，你彻底愤怒，拿出你在国外的狠辣，设计一步步蚕食杀光所有人，然后我看着你亡命天涯或是接受审判！第二个，我和恬夏保留你，先当出头鸟，要是赢了，你安全无忧，要是输了，至少不会看着你发怒堕落！”
“我已经……没有杀性了。”
宋虎望向张甜赵梦倩和钱晶莹，流泪满面地哀求道：“老头子……你他妈信我啊！”
“我不信！”
何定国大吼道：“两年多的功夫七百多场战役！休假还有二十多天！这意味着什么！”
何定国内心愧疚地痛哭流涕，却又有些恐惧道：“这意味着你每天都在算计别人！每天都在奔波杀敌！而且是全胜！你龙牙！宋虎！就是个人形兵器！”
“可我已经用女人来打磨心性！”
宋虎憋屈道：“我也会好好照顾她们！”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用女人来放松精神！”
何定国收起眼泪，推开田荷映的手，铿锵有力道：“我当初纵容你带上凤凰，就想让你放松下来！可你就是会本能地去设计推算每个人的行为目的！就譬如在监狱里的大半年，你几乎背诵了大半个人生的资料！”
何定国吸了口气，掷地有声道：“这种不眠不休的吸收能力很强大！但宋虎！你已经吃过亏了！别忘了！车祸之后，张甜当初差点死在你手里！你还想杀了所有人！你明明失忆，醒过来却会对她动手，也就是说，一旦你失去控制，骨子里根本充满了杀念！而女人越多，当她们陷进去甚至死去，你疯的也越快！”
“这就是恶性循环！你不会停——那只有我和恬夏使劲追，逼着你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