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恬夏回望了眼离开的汽车，惨笑一声。
望着宋虎身躯微微轻颤，她失魂落魄地走向幼儿园，擦肩而过的同时，语调决然地颤声道：“宋虎，我们真的结束了……往后，我就呆在念念身……”
手被拉住，她扭过身，望着宋虎有些萧索的背影，就听宋虎沉声道：“是谁动的手？”
“不知道……”
萧恬夏有些痛苦地俏脸紧皱，捂着心口道：“对方带了你的3d面具，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答应了……对，我真的答应了！而撞向你的人，那张脸下车的时候就是，就是你！”
“为什么恢复记忆了？”
宋虎还是没有转身，声音冷漠，“这两张照片哪张刺激到你了？”
“楚絮娇……是楚絮娇！”
萧恬夏五指大张的捂着脸，蹲下身极度惊恐地瞳孔大张，抽泣道：“她和凤凰长得差不多……真的差不多！除了眼皮和下巴，凤凰有些胖，但她很瘦……”
“你和老头子到底说了什么？”
宋虎望着楚絮娇座驾的远去，不容置疑地又问道。
“我牺牲……换你的安全……”
萧恬夏哽咽，猛地抽手：“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脏！我整个人都是脏……”
宋虎却突然用力，把萧恬夏拖回到面前。
他的目光早已通红，眼泪也汇聚到鼻尖上，语调阴冷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当初是不是跟我演戏了很久，有时候就是在敷衍我？”
“你放过我……”
萧恬夏脸色惨白地后退一步，痛哭流涕道：“别逼我……”
“所以说，就是了！”
宋虎咬牙切齿，拽着她走向大众车，“老子自从去了监狱，藏了大半年的凶性，被你成功激起来了！萧恬夏，你真的他妈赢了！”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恬夏无力反抗，望着宋虎解纽扣的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道：“不！不要！宋虎！”
“我要让你恨我一辈子！”
宋虎不由分说地从她的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把她拎了进去，随后开车停在了偏远的郊区……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虎打开车门下车，精疲力尽的萧恬夏揪着身上盖着的皮衣，目光空洞地望着车顶：“我不该参加图腾……不该……”
“记得以后保护好念念。至于想叫我放过你，直到你杀了我为止吧！”
宋虎背对萧恬夏穿着衣服，抬头仰望阴沉下来的天空，“我从来都知道自己不算什么好人，老头子说过我，你也这样在设想我，但无所谓了。我宋虎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吃的百家饭，花的被人看重分过来的走狗钱！我没什么大仁大义，唯一有点荣耀的就是以前当过兵王，还他妈当的不错！”
他扣上最后一粒纽扣，神色冷峻道：“这条路既然走了，就只能走到黑！我不想一辈子做个给人跪舔的走狗！现在恰逢机会，恶霸也好，变态也好！他们觉得我有用，我就走下去！只要没死，我一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把他们踩在脚下！老子他妈是宋虎，图腾龙牙！不管你们怎么想，谁要不喜欢我，要么服从，要么去死！”
宋虎扭过身，目光阴毒地瞪着她：“别觉得我真的很善良，再有下次！我他妈花个几年的功夫就折磨你一个人！”
萧恬夏不寒而栗，神色惊恐：“你……”
宋虎突然笑了起来，一边关门一边嘴角一勾，声音嘶哑而极度阴冷：“老头子没说错，我终究是个人形兵器！我以为我还有点可以相信的东西，但你让我彻底绝望了！谢谢你啊，萧恬夏！你会见证我怎么把这帮人渣彻底灭杀至渣！”
嘭！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萧恬夏剧烈颤抖了一下，内心惊恐地想要起身，浑身却如同撕裂般，只能又躺了下去，流泪满面地低吟道：“宋虎，别这样……求求你，都是我的错……”
她绝望地发现，她可能放出了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