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是一般的同学,郭雨随便找个理由完全就可以推脱了,可是,凌岩是郭雨大学时期玩的最好的一个朋友。
况且,他对这些也很感兴趣,要是运气爆表,遇到一座大墓,那就发了,思及此处,郭雨神色一转,说道:“我今天晚上出发,估计明儿就赶到了,到了给你锤电话!”说完,挂了电话。
郭雨把吕晴送回家,回来时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沉吟少许,郭雨自床底下拿出了那把九龙剑,小心翼翼的用黑布给裹住,然后用他自制的剑袋装好,提在右手掂了掂,感觉没问题后,这才关了门,从裤兜里掏出仅剩的半截烟,吸着离开了此地。
湘北,常德武陵,临沅之地,一个脚穿蓝白相间运动鞋,头梳时髦中分头的青年,健步如飞的走在河道一旁的堤岸上。
此人正是赶往武陵的郭雨,不过,此时,他却停下了脚步,随着一阵微风吹过,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侵入鼻间。
顺着臭味飘来的大体方向,郭雨看到了一个黝黑的洞口,在河道侧面大约一百三十度的凹处,正河道里的水大约有三分之一流向其内。
在其洞口的两侧,一些水面没有侵入的平台上,横七竖八的放着一些半腐半朽的木板和木棒。
此地虽然怪异,但郭雨急着赶路,也没去细究,当下加快了脚步,同时给凌岩打个电话。
不大一会儿,在一处转弯处,大约百米外,一辆挖掘机正向他驶来。
看到挖掘机机舱里潇洒的身影,郭雨微微一笑,而挖机也正好停在了他前面。
“我擦!不愧为四眼挖机,一个学考古专业的居然能把挖机驾驶的这么熟练!”郭雨说着,一个高瘦的青年从挖掘机舱里跳了出来。
这个高瘦青年就是郭雨的好友凌岩,因其戴着眼镜和从事挖机司机的工作而被熟人称为蓝翔哥或四眼挖机。
只见凌岩下了挖机,苦恼道:“哎吆,我的亲哥呀,你终于来了!”
“靠!四眼挖机,不带这样猴急的吧,哥大老远的赶来,一双鞋子都磨冒烟了,能不能先给根烟抽了在说!”郭雨这样说着,人却是迎上去用力捶了凌岩一把,然后畅快地笑了起来:“哈哈,几年不见,你这身子骨又瘦了不少啊!是不是诗吟多了?”
当然,郭雨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学校里,凌岩曾做了一首惊天动地诗!
“独坐书房手作妻,此事不与外人提。
若是左手换右手,如同休妻再娶妻。
一勒一勒复一勒,两肋麻酥眼迷离。
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化作泥。”
“哈哈!滚犊子,我是那样的人么!”凌岩翻了翻白眼,给郭雨递了一支烟,也用力揽了一下郭雨的肩膀,两人不约而同再次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