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看见牟斌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在他眼中,无论何事无论发生了什么,只有有牟帅那都不是事,他忍不住好奇,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荣辱不惊的牟帅变的他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牟斌。
被小八这一呼,牟斌顿时回了神,严肃道:“殿下可曾交代过什么话。”
小八摇摇头道:“殿下神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并没有话。”
“神色异常?”
而后,小八说出了让牟斌眉头皱的更深的事,昨日他告知朱厚炜弘治对于他的失踪并没有特别的在意,在朝堂上更是提都没提,而朱厚炜也是一幅不在意的模样,今晨更是游性打开,蒙蒙便拉着他,跋山涉水游览风景,显得更加不在意。
这很反常,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子嗣失踪,父亲如此冷漠,孩子也会伤心透顶。
听完小八的话,便让他出去了,牟斌又忍不住拿起朱厚炜的信,逐字逐句的理解起来,他要静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怎么能不认真。
半晌过后,牟斌大叫道:“来人,备马我要进宫。”
他赌不起,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因为弘治的表现太反常了。
无人知道,牟斌和弘治说了什么,只有门外的宦官听见乾清宫中传来的怒吼,和滔天的怒意。
众人只知道,弘治很生气,前所未有的严厉,牟斌被打了板子,是被人从宫中抬了出来,皮开肉绽,鲜血琳琳,依稀可以看见骨头。
据行刑的人讲,牟斌被打了整整一百大板,弘治下了旨,重重打,应许其口中含着人参许,续命。不然哪能撑到现在,早就在死了。
即使如此,也是出气多,进气少,连太医,都忍不住摇头,让其家人准备好身后事,能不能熬下来就看老天爷收不收他了。
在宦官抬着他把他送回府的路上,弘治的旨意又到了,李广先是仔细的查看了下牟斌的伤势,忍不住的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执邢的宦官,没有多说什么,便开始宣读圣旨。
没有原因,也没有陈述牟斌的罪责,简单直接,庭长两百,先行刑一百,待伤好后,再责罚。
剥夺了牟斌所有的虚衔,,罚俸一年,就连锦衣卫指挥使也变成暂领。
当李广读完圣旨,整条街沸腾了,牟斌到底做了什么?会遭受如此大难。
“杀人不过头点滴,陛下过了。”李广还未离开,就有人直言道。
赞同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愈来愈多的人围了上来。
“都打成这样了,陛下还不肯放过,欲收其命?”
李广不言,许久之后,靠着牟斌道:“陛下如此责罚,你可有话要说?”
众人无语,牟斌早已无意识,你这么问能问出什么?
人群中一书生,看着牟斌如此惨象,忍不住低下头,恰好看见牟斌的嘴唇在蠕动,瞬间如打了鸡血般,迅速冲上前道:“我看见牟大人的嘴唇动了他有话说。”说罢,便附耳上去。
不大一会,书生抬起头还未言,周围的人催促道:“牟大人说了什么快快道来。”
书生望着这群,欲主持公道的人道:“牟大人说臣有罪,有死罪,臣对不起陛下。”
一旁抬着的牟斌的内侍如解释般,告诉众人,牟斌从行刑开始便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众人愈发的好奇,牟斌到底做了什么,会惹得弘治如此责罚。
这般责罚,可以说除了死刑,是弘治朝,皇帝对官员,最大的刑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