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昏迷将醒的时候,你最期待的是什么?
我所期待的,就是身边坐着自己的意中人,当我睁开眼时,手上端着我最爱吃的脆皮烤鸭,一脸焦急又不失关切的对我说:“你终于醒啦?”
“你终于醒啦?”迷糊间,我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当真是无比的激动与欢喜!
这么快就应验了?
等等,我还没有意中人啊!那这声音是?
睁眼一瞧,果真是李凌蓉!
瞬间,心如死灰……
其实我到六合门的这段日子,李凌蓉算是对我还不错,只不过一想到第一天见她的情景,我就不想再见到她!
师傅说,人总是记不住别人的好,而对别人的恨意则会随时间无限的延长。
师傅这辈子没说什么好话,但他却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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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儿?你怎么在这儿?”话一出口,我就有些懊悔了。因为我已经看出,这就是我第一次昏倒时醒来的那个偏厅。
千年以降,历史总是再不停的重演,时间就像是个蹩脚的编剧,只会循环播放着最初的脚本。
再过一会儿,四坝头又该进来了吧?
果然,不等李凌蓉回答,四坝头就已推门而入!
恍惚间,我竟有些时光倒流的错觉。
“你小子可算是醒了,大师爸都催我六回了!快跟我走!”四坝头如是说,我不禁有些无语。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在他来的第七次醒来,后来才知道,这孙子不管找谁都这样说……
“四哥,这回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了吧!”
“这,难成!这事儿本不该跟你说,见你小子不错,我跟你风声,王香主的尸首不见了,你那屋又给雷劈惨了,李天养这两天也不老实,大师爸正发脾气呢!你待会小心点说话,别见这些天大师爸对你不错就瞎扯,我瞅着大师爸最近不对劲,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我倒是第一次见有漏风声漏得如此彻底的人,这倒也符合郑难成的一贯作风!
听他说完,我心中生起一丝不安,难不成是坝头自己漏了马脚,让郑难成发现了?
这帮人都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老来都活成精了。但凡都点不对,自然瞒不过他们的鼻子。
既然郑难成发现了坝头不对,那李天养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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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头房内倒不像之前那般阴森,想来是师兄所给的间魂符起了作用,总算是让坝头能像个活人了!
坝头依旧在他那书桌前写着什么,我踮起脚尖,朝他书桌望了一眼。
好嘛,这回改写“死”字儿了!
坝头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写的大字势头还行。然而那“死”字周边那圈小楷,就全不够看了。
难怪那些书法家都喜欢写大字!
“四儿,认得吗?”坝头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小时候跟师傅学过几个字!”任何时候,谦虚一点总是好的!
坝头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笔,丢在那笔架山上!
“你小子可是深藏不漏啊!”
这句话,坝头是笑着说的,但却是那种阴沉的笑。
娘的,这是要找茬啊!万一回答让他不满意,那我估计又要挨打啊!
“坝头,这可真不赖我,是师傅不让我说,说是一旦我说了自己的来历,那……”这一手算是神来之笔,即没把话说满,又留给坝头一丝想象的空间,既是真话,又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