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撇嘴:“太费脑子,还得操心帐目对不对。”
“……那你羡慕谁呀?”看来包子所图非小,还真有当大掌柜的天分。
包子把手捧在胸前:“要说啊。我最羡慕我们店里那个剥葱地,坐在小板凳上只管剥葱。又不操心又不累。”
我:“……”
算了吧,这可不能答应她,剥一个礼拜葱圆房那天再把我呛着。
不过第二天我真就开始忙活了,先照着黄页给各个大饭店打电话,结果一问,六成以上都安排满了,还有几家到是有一两个厅空着,可一听我这要按500的规模上菜直接就把电话挂了。这不怪他们,结婚请500,我们这地方起码要局一级领导的公子了,领导的公子10月总不可能9月底才火烧屁股一样订饭店——其实500都未必能坐得下,梁山加岳家军战士就将400了,我们再小家小户,10桌的亲朋还是有地,再加上包子她爸的意思是要两家一起办……
碰了一上午的钉
始有点真急了,这要找不下饭店我们总不能在街上办来这没怎么结过婚地是没经验。
最后我只得打电话求助金少炎,这些大饭店他总比我瓷实,谁知金少炎一听也挺为难,那几天正是结婚的高峰期,想找一个能接纳大饭店除非提前几个月预定,这当口确实困难了,金少炎忽然灵机一动说:“要不在野外搞成酒会模式,来个西洋婚礼?”
我说:“就那种‘你愿意吗我愿意’的?”
金少炎兴奋道:“对呀对呀,你要同意什么都不用管,我派专人负责给你搞起来,绝对让人一看就以为是伊丽莎白女王就任仪式呢。”
“行了吧!伊丽莎白跑中国就任来了——你想拍《吴三桂在呀是怎么的?你这主意还不如让我们在小饭馆吃流水席呢。”
金少炎被我一顿数落,蔫了下来:“那好吧,那我可只负责车队了,地方你得赶紧想了,要不请柬也发不出去,对了,请柬得给我一份,最好让那几位大家都写几笔——”
我挂了电话还没等想几分钟,手机居然响了,我接起一听,对面一个鬼鬼樂樂的声音说:“小强吗,快接我离开这!”
我问:“9527?”
“是我。”
“你怎么了?”
“不多说了,你快来吧!”
等我到了育才才知道出什么事了,魏铁柱和李静水的回归好象是一个信号,短短半天之内300士已经又回来50多个,剩下的大概也在路上了,这些回来的战士们满眼新奇,在学校里四处走动观赏,是的,育才在我眼里好象没怎么变,那是因为我和它一直在一起地缘故,其实它早已经从一所荒凉的小学校以一种病毒恣虐的速度和态势蜕变成一条巨龙,战士们参与过它地建设,可以说也是它的主人,现在回来了当然要把每一寸土地重游一遍。
也就是说,秦桧敢出家门一步就会被岳飞地死士们发现,就算他待在房子里不出来恐怕也没多少安全感——就像笼子里的老鼠被50只猫围着是一个意思。
所以秦桧要求立刻转移,对这个要求我没办法拒绝,我可不想在结婚之前先处理碎尸案,300士不用多,每人剁他一刀秦桧就会像《终结者2里那个变态机器人一样液化了。
我来到秦桧房间,这小子也吓得够戗,窗帘拉得死死的,脸色苍白,我往楼下看了看,偶尔会有战士们的身影走过,现在就算要把秦桧从这里带到车上也颇费周折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以前没干好事现在后悔了吧?”
秦桧哆嗦道:“别扯没用的了,快带我离开这,下辈子我做好人。”
我鄙夷道:“做好人?你以为好人那么容易做吗,拾金不昧、坐怀不乱、不欺暗室、这些你都做得到吗?”
秦桧低着头不说话,良久抬起头问:“你能做得到吗?”
我:“呃……”
秦桧笑呵呵地站起来跟我握了握手:“下辈子咱们一起努力。”
为了装扮秦桧我费老劲了,先是把开车时戴的墨镜给他戴上,又从工地要了顶草帽扣在他脑袋上,最后我把他下巴上的长髯都剃了,只给他把嘴唇上的胡子留下并且刮成八字型,我退后一步看了看他满意地说:“嗯,现在你才像个汉奸了。”因为秦桧这老家伙,说实话长得还是满帅的,我老早就看着别扭。
出门前,我郑重提醒他:“出去以后要像没事人一样,你要鬼鬼樂祟被岳家军识破我可不救你!”
后来我发现我的提醒纯属多余,你看这老汉奸在家里战战兢兢的,可一出了门口立刻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我也不能不服,我发现,这凡是遭人嫉恨的奸臣汉奸,他要比一般人有本事的多,这可能也是他们人品一但变质就给当时政府和人民带来巨大灾难的原因吧。
到了车上,秦桧躲在咖啡色的玻璃后面,摘下草帽扇着凉风,那清闲的样子让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我忿忿道:“9527,心理素质不错呀,怎么做到的?”
老汉奸悠闲地说:“这有何难,我就当自己是莱昂纳多,在躲避女粉丝的纠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