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在山脚一指,山体裂出一个狭小的缝隙,黑袍化出一道黑水直接钻了进去。
这里倒是很暗啊!黑袍右手打了一个响指,一缕火光将此照亮。阴暗潮湿的地宫中央,捆绑着一个魁梧大汉,那大汉眼眶处有着两个明显结疤的血窟窿,正是那将自己双目高悬天宇的共工。
黑袍人挥挥衣袖捂住嘴,啧啧道:“这里的环境可真差啊!可怜一位大巫首领居然落到这般下场。”
“你是谁?”共工声音嘶哑的问道。“这种环境想来也不会有人以为同情来看吾吧,你所谓何事?”
“本座不过是一个能救你的人罢了,你要是将共工一部归顺与本座,本座想办法将你放出来如何?”
“阁下是哪位水神?”共工虽然双目已瞎,但是神念神魂可都不是摆设。加上静坐这些天,共工的心眼倒是更为明目了。凭着神念心眼,共工觉察到这黑袍人身边的弥漫的水汽,分明是水神之属。不过也对,共工一脉除了诸多水神以外谁会看上眼?那位玄冥巫祖不是也不顾及当初初代共工的人情,多次打压共工一脉吗?
“这个重要吗?你现如今还有心思盘算吾的身份?你要是好生答应,你共工部落还有一条生路,你要是不合作,恐怕尔等便再无活路了吧。”
“阁下这是威胁吾吗?吾被镇压于此,巫门一脉也自会照顾吾等共工一脉,阁下要动手也要小心一二吧!”
“是吗?共工一脉又死了几位大巫,那相柳也不知道跑到何处潜修去了,共工一脉没有靠山,你认为他们又能支持多久?”
“玄冥拿不到吾的共工神印,但是看在同是水系一脉,说不得那些族人被玄冥巫祖吞并去了,在玄冥的照看下也算是一条生路,总比被你这个不知道深浅的陌生人掌管的好吧!”
“是吗?你也是共工一脉掌舵人,那巫门禁术中有一门血祭之法,可就是汇聚精气神印,你可知晓?当初那二代共工不就是如此而成?”
听闻神秘人所言,共工脸色大变,就要向他扑过来。不过共工身上的铁链一阵响动,越缠越紧将共工紧紧抑制住。
“别挣扎了,这玄清神索乃是风烨那厮借助天界三十三天本源而成,与天界本源相合。除了他将你放出来,也就是三十三天崩落,你才可就此出世。
不过,看你这般模样,想来也明白了吧。你放心好了,本座还没有血祭尔等的意思,便是血祭了尔等对本座也没有多大好处。
但要是玄冥将整个共工一脉血祭了如何?是不是对她重登巫祖之位有所帮助?毕竟现如今祝融、蓐收两人已经重新登临巫祖之位,剩下也就是后土、句芒和玄冥三人由于当初精气逸散太多,巫祖印破损严重。句芒还好,毕竟是木之巫祖,慢慢汇聚过不了千年便可成就。后土娘娘在重新炼化神体,为复活做准备,不过千年便可复活,一跃而成巫门之主,混元太清境界的大能。但是,玄冥原本是雨雪之巫祖,主掌寒冬降雨以及白骨死冥,与水之巫祖还是有些差距。所以玄冥才将目光放到你们共工部落身上,你觉得没有诸多大巫镇压的各个部落还会被其放在眼中吗?”
看到共工想要说话,黑袍人又道:“玄冥顾忌其他后土等人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暗中假手他人做出假象,将你之族人血祭,日后再行帮你等族人报仇不就是了?后土等人看到一位巫祖诞生,对于其他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共工拉了拉锁链,勉强给自己留下一些空间,不由思索起来。这人所说没错,玄冥与其他几位巫祖不同,她不是原本的水之巫祖,除了自己重新凝聚神印以外,将共工的神印继承过来就方便多了。但是共工部落自然不愿意就此将自己的老祖宗给抛弃了。所以与玄冥部落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倒是玄冥没有耐心对共工部路动手也不是不可能。就算事前有一些口头保证,但是没有诸多大巫镇压,只要造成假象借助外人出手,血祭共工部路。玄冥便可名正言顺打着报仇的名义,将血祭之物拿走。
“此事吾要好生考虑一二!”共工抬头看向神秘人。
“那就随你好了,只是可惜那管楠了。”
“她怎么了?”共工急切问道。
“管楠所为与当年本座一位晚辈颇为相似,所以本座便出手将她一道神魂给拘了过来。不过,这日后管楠生死如何,便只能在你一念之间了。
既然你要想想,那就随你好了。不过别人常说本座耐性不佳,而且过些日子,本座与人族有一场大图谋。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回答与本座。
当然,要是那答复有些不合心意的话,本座也只好随便拿人来发泄了,本座的脾气可不太好。到时候遭殃的是谁?就不用本座多言了吧!”说完,那神秘人化作一道黑水便消散不见。
只留下共工在那里拽扯着神索在不断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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