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放手,再不放我就踢死你。”杜飞燕说着,真的往里昂的头上踢。
里昂觉得鼻子爆痛,热呼呼的腥味随后涌了出来。
脑袋也冒出星星。
服务员发出惊叫的时候,杜飞燕朝对方大孔一声“出去!”。里昂脑子一阵迷糊,接着发现杜飞燕把他拉近沙发,抬起来扔到上面。
“啊哈,被我感动了。”里昂得意地笑了。
又是一个盖脸大嘴巴,他的脑袋无力地晃晃,眼睛肿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但他还是咧嘴一笑,感觉嘴巴肿得不能动。
“臭不要脸。”杜飞燕骂道。
她找来药水帮里昂涂抹伤口。
伤口痛——
里昂嘴巴咝咝地吸着冷气,被药水侵蚀的皮肤是另一种疼痛。特别是杜飞燕来帮他上药,他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这个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赶快找人去。”
“我不去!”
杜飞燕甩给里昂手上的棉签,气愤地转过身去。
里昂真拿她没办法,但是人家有技术,他不好责骂。况且现在救人要紧,不是争吵的时候,他还是得想办法来哄她。
“我突然想到个问题。”
杜飞燕转回脸来盯着里昂。
“监控录像里,唐鸥为什么要去房东太太的房间?”
“唐鸥是租客吗?”
“是的。”
“是租客去房东太太的房间有什么问题?也许是交租。”
里昂坐起来身子来,不对,不对,他敲着脑袋在想。全身的痛干扰着他的思维,他心里很急,很急,有个地方想不通,但是不知道是哪里……
“房东太太之前有没有邀请人到他哪里?”杜飞燕问。
“没有啊!她就一个人住,特别害怕别人骚扰。”
“这么说来,不就是没人去看她了?那是谁首先发现房东太太的死?难道不是那个唐鸥报的警吗?”
“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来。我在梦中被叫醒,一大早被拉去警局,不到十分钟就被放出来。我还以为是唐鸥在帮我,也许就是他特意找我的,好让我跟甜甜去她奶奶的住处。不对不对,怎么觉得像是他一手安排……”
“他是谁?”
里昂反应不过来,反问:“谁?”
“唐鸥啊。”
“他是租客。——警察。”
杜飞燕蓦地站起来,瞪着里昂,责问:“是警察?你怎么不早说?”
里昂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大惊小怪?是警察又怎样了?现在唐鸥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警局都被炸掉,她吃惊什么?
这时候杜飞燕却突然掏出手机对着里昂照了张照片。
“起来,走!”
杜飞燕收起手机,匆匆忙忙整理衣服,然后边向门口走去边打电话。
里昂爬起来过去追问,她拿起根食指堵住他的嘴巴,示意他别说话打扰。
“可是你还未答应——”他挤出这句话,却早见杜飞燕肯定地对他点点脑袋。她用眼神告诉里昂,再吵就不会客气了。
电话接通,杜飞燕和对方客套一阵,然后告诉对方要过去对方那里。
他们下了大楼,刚出酒店的门,就见几十条大汉立在外面,他们拿着电棍,那个推车的服务员站其中的一个大汉后面。
黑店?里昂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叫糟糕。
第二个反应就是被身后的大汉扑过来,扭住手臂剪到背后去。接着他的腿弯遭到狠踢,膝盖撞上地面,发出阵痛楚。他闷哼声。
旁边的杜飞燕也跪倒地上,发出惨叫。
一个留着鸡毛样的发形,耳朵上带着铁环,眼睛涂着黑沿线,两手全是纹身的大汉走到两人中间,先朝里昂看眼,然后向杜飞燕看去,发出狼嚎似的大笑。
他抓住杜飞燕的头发用力向后拉,拉得她的脸仰起来。
“哈哈,这妞儿不错。啊哈哈哈!”
他的手上下扫在她的脸上。
里昂急得想站起来,但是有四只大手牢牢地按住他。他看到杜飞燕厌恶地扭开脑袋,但是却躲不过那只纹身手的纠缠。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里昂冲对方大吼。
“你想说什么?现在警局都被炸了。啊哈哈哈……”对方发出阵狞笑。“给我带走。”
里昂差点要吐血。他朝服务员看过去,她正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