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说话的明明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可此时的田有粮却有一种陷入冰窟里的错觉。
浑身冷得厉害,似乎分分钟就会丢了性命一般。
“云丫头,你,你这话就,就……”田有粮结结巴巴的想要说什么,却被董云生生打断。
再一次冷哼,董云已经给石榴解开了手背后的线头,“村长大叔,我现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不立刻追究这个谢老癞的事。不过最晚不超过明天早上,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有得到村子里对这件事的一个公正的评判,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直接将这件事告到县里去。”
田有粮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表面上却赶忙附和道:“云丫头,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在其中。这样吧,你先带着这位姑娘回去洗漱压压惊,明天早上之前,我这个村长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行不?”
董云哼了一声,说了句“那最好”,手里已经为石榴解开了绑在脚腕上的绳子。
此时的石榴还在呜呜不停的哭,虽然声音不大,却满满的都是害怕的味道。
董云也不忍心再让石榴继续在这件破败的房子里继续待着,扶着石榴,连蜡烛也不要了,就这么搀扶着对方,小心翼翼的下了炕,朝着董元哲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石榴依旧是不停的流眼泪,董云有心想要劝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却都变得说不出口。
此时的她只有满心的愤怒,如果不是刚刚有田有粮拦着,董云甚至都不知道会对那个睡成死狗一样的谢老癞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