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雅看着如同她的脸一样苍白的墙壁:
“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杀了我!也可以我!一百次我都不会怪你!可是,”转向李凡:“你为什么要她?”
李凡不敢看她愤怒的脸:
“我以为。。。她是你!”他也知道这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任何人都是不可饶恕的,这中间并没有什么价钱好讲。
索雅看着他,叹气:
“你知不知道索玛是摩尼人中一个特例?她在读书的时候就向往汉人的文化,更羡慕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所以,她跟我说:她要追求这种爱情!她拒绝了为她举办的成年仪式,也从不参与走婚,因为她知道汉人在乎女孩子身体的纯洁,她要把它留给她的心上人。。。可是,你这个混蛋!你毁了她20多年的梦!。。。也怪我,如果不是我贪钱,我也不会惹上你,就不会。。。”她抱头轻轻地抽泣。
李凡无法面对这个哭泣的女孩,更无法面对房间里那个已经哭过的女孩。他知道他错了,报复只是他放纵自己的的一个粗劣的借口,就算对象没有错,也注定是一个错误,也许他从黑三角回来之后,潜意识里还残存着主宰别人命运的心理优越性。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够强了,就可以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公众的道德观念约束就会大大降低?规避法律就会变得容易?从而让自己能够率意而为?不对!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但权利不能变大,自由也不能人为放大,这次事件却是对这个观点的无情颠覆,李凡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得去面对那个女孩的审判,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得无条件接受。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房间里已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踪影。那女孩子在床上留下了她梦破灭的见证、在桌上留下了一张便条,离开了!推开还掩着一条缝的后门,外面是沪沪湖清冷的湖岸,两棵老柳树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便条在粉红的灯光下依然是刺眼的苍白,很短:
“姐姐:
我感觉我的心已经失去,我出去走走或许就会找回来!
我身上有钱,也不会做傻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