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脚步，不敢再上前了。
顾冰冰就那么看着我，目光激烈而决绝，她用那样的目光告诉我，如果我再向前一步，她就会把匕首扎进脖子里。
“冰冰，你不要这样，恶魔不能召，你会死的！”
我着急地喊着。
脑子里，萦绕着老爸的音容笑貌。
曾经在梦里看到的，老爸召唤恶魔的一幕，和眼前的一幕慢慢地重合在一起。
心痛如绞。
顾冰冰嘴角一抹惨然又毫不在意的笑。
她对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似乎，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我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完成了召唤恶魔的仪式。
空气中，一股阴气盘旋着，越来越凝重。
一声轻笑突然响起，有一点熟悉。
随后，一个红色的身影悄然出现，浮在半空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魔玉……
我看着出现在餐厅里的魔玉，并没有太意外。
之前我已经猜到，顾冰冰等待的是他，造成柳月莹昏迷发热的也是他，只是一直没法验证。
不过此刻，答案清楚地摆在我面前了。
顾冰冰看到魔玉的时候，眼神变得狂热又亢奋。
她跪倒在魔玉脚下，仰头看着他。
“大人，卑微的我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只要大人能够让我报仇，让我怨恨的这两个人得到报应。”
洛青山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晃了两下，惊愕地看着顾冰冰。
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怨恨他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