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内战使我学会坚强,战火夺走了我的一切也让我学会了如何攥紧双剑去捍卫自己誓死追随的王。
“离开我三米之外,我不保证在接下来这一击后这个地方还会存在。”众目睽睽下,兰开斯特凝视着远方的贝加尔湖在山崖上款款站定。
一听这话,队伍接连后退,只见山崖上转眼就只留下兰开斯特一人。
“那么……就让我们来见识一下,号称乌萨斯内卫五斩的真正实力吧。”身后的队列中,已经将心提到嗓子眼的黄刀哥与红刀哥议论纷纷的将自己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兰开斯特。
无声的注视湖面,兰开斯特面无表情。微风中,他修长的手指像是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坐骑般从剑鞘的尾端来到剑柄处。
“我从来不给我的王和国家丢脸,哪怕是身处地狱,我也绝对不会。”
咔哒——指尖顶着剑柄将白蔷薇之剑的刃面从剑鞘里轻轻推出一条缝,瞬间强劲的威压一下子从兰开斯特瞪大的瞳孔中向地面传导。隆——他脚下的土地被震碎了,无数细小的石块诡异的垂直向上飞起。
“兄弟!我……我……我开始相信他说的一百米……一百米是真的了!”
站在距离兰开斯特三米开外的地方,为首几个红刀哥能很明显的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碾上脖颈,酸痛无比。
“特雷西娅的追随者,万恶的逆党,他们屠杀了我的家族,烧了我家的房子,毁了我的一切,你们知道是怎样一种信仰支撑着我从这场内战中活下来的吗?”周遭的气流开始躁动,蔷薇之剑皎洁的白刃从剑鞘中随兰开斯特缓慢的动作往外越推越多。
“不!不!不知道!”早已被眼前这副阵仗吓的缩到一起,可见红刀哥紧紧的抱住身旁的黄刀哥瑟瑟发抖的摇头说。
“那就是…”
“为特雷西斯献上心脏!!!”双手猛的从腰间抽出蔷薇之剑,兰开斯特咬牙切齿的说完右脚猛的向前践踏。
轰隆——以远超常人的速度拔剑,倾泻的内力顺流而下将脚底的山崖崩的稀碎,瞬间红蔷薇之剑与白蔷薇之剑在半空中交织挥砍,一道十字形的剑风紧接着伴随兰开斯特利落的摆臂向前怒斩。
哗啦——锐利的巨型剑风呼啸着掠过山崖下方空旷的金色麦田,在上面撕出两条无法愈合的伤口。
哐当——蔚蓝的天空下,响彻云霄的闷响传遍原野,剑风抵达湖面在湖心顿时激起冲天巨浪。
“好像没到100米,不好意思诸位,发挥失常。”手遮额头眺望贝加尔湖,随即剑风剧烈轰炸湖面掀起的强风扑面而来将兰开斯特身上破旧的赦罪师劲装鼓动不停。
湖水洋洋洒洒的滴落,粒粒分明的掉在那只斑驳褪色的古铜色羊骨面具上,宛如一场人工雨。
“啊……啊………啊。”亲眼目睹兰开斯特示范的全过程,方才那个胆子稍大,朝他提出示范要求的红刀哥俨然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慑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而在一旁,正和其他同伴相互抱在一起的黄刀哥缩的更紧了,有的甚至已经吓瘫在了地上。
“还需要再做一次示范吗?”
咔嚓——剑刃于掌心旋转,伴随丝滑的收式,双剑重归剑鞘,兰开斯特问罢陡然回眸。
“不不不不!不需要示范了!不需要示范了!兰开斯特老师!我们这就开练!我们这就开练!”
“就你!就你!就你麻烦兰开斯特老师做示范!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怎么这样!?还是不是兄弟了?啊?还是不是兄弟了!?不是你们让我跟兰开斯特老师提要求示范的吗!?不是!?怎么他喵就是我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了呢!?”直视兰开斯特目露凶光的回眸,复仇者们顿时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飞离躯壳,只见他们仓皇的回答着拿起各自丢在草地上的配刀连滚带爬的跑到兰开斯特身后列队。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看过你们跟罗德岛的战斗记录,刀刀烈火?哼,还刀刀烈火?”
“启动那么慢还好意思自称刀刀烈火!?非要等到对面把你们打的半身不遂才开始刀刀烈火!?跟你们讲!你们最后走不进篮方块就算刀刀三昧真火都他妈没用!”厉声训斥,兰开斯特双手靠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迅速扫过跟前排的整整齐齐的复仇者队列。
“今天的训练,就是为了让你们更快的进入状态,更快的启动,别等到敌人把你们打残了再发力!那样就晚了!”穿行在一排排昂首挺胸的复仇者序列间,兰开斯特踱步着用自己无比暴戾的目光点过一个接一个红刀哥。
此时,开了眼界的复仇者们哪里还敢说话啊,看着他慢慢来到自己跟前,红刀哥当下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把头高高扬起然后竭尽全力去躲开兰开斯特骇人的视线。
“别一个个以为自己伤害高就可以为所欲为,攻速慢的跟用地心引力挤牙膏一样!还好意思自称刀刀烈火!这一点我以后再来纠正你们!”从复仇者的队伍走到寻仇者的队伍,过程中兰开斯特依旧一边快速巡视着一边高声训诫。
泰拉时间晚上7:00;乌萨斯首都国际舰渠。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就把兰开斯特叫走了,是雪落-科西切的电话。电话的内容大致就是让兰开斯特务必在今天夜里七点之前赶到乌萨斯首都国际舰渠接回自己那个去哥伦比亚天空树参加婚礼,完了还遭遇恐怖袭击的憨批妹妹。
雪落-科西切是谁?那可是兰开斯特在乌萨斯最重要的饭碗。
自从萨卡兹内战以后,兰开斯特就以准赦罪师的身份被卡兹戴尔赦罪师元老会无期限革职,复职遥遥无期。然后为了不荒废自己精湛的剑术和身为赦罪师的本职工作,兰开斯特就接受了这位姓氏为科西切的少爷的帮助,并最终来到疆域辽阔的乌萨斯帝国。
科西切这个姓氏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乌萨斯颇具名望的贵族兼政客家族。
身后停着豪华的奔驰商务车,兰开斯特默默站在舰渠外人来人往的待客区打起折伞,雨水顺着伞沿淌落模糊他的侧脸。
“雪沉几点到来着?”探头朝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问,兰开斯特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