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望远镜里,只见就在帆船即将沉没的位置,数十艘快艇马力全开,乘风破浪,劈开洋流,快艇上全副武装的深海猎人一同发出震天动地的高呼朝歌蕾蒂娅的战列舰杀来。
“猎人之间的快意恩仇!就让大海来主宰吧!歌蕾蒂娅!”一脚踩在快艇翘起的船头,船长将手中的朗姆酒一饮而尽然后高举手中磨的锃亮长刀直指战列舰上的歌蕾蒂娅。
“你们选择了背水一战,很好,那就让我们用阿戈尔人的方式结束这场战斗吧。”
“希瓦纳,召集猎人迎战!”一把收起手中的望远镜,歌蕾蒂娅说完便潇洒转身离开平台。
由于实力差距过于悬殊,我们的人被打败了,歌蕾蒂娅的钢铁军舰压过了帆船支离破碎的残骸,我们的黑旗被烈火焚烧然后落入大海,最后彻底腐化在这片吾等视为故土的海洋上。
泰拉时间傍晚6:30分;晴;伊比利亚南海;猎人湾。
猎人湾是不受政府监管的深海猎人的根据地,只要是工作之余猎人们都会聚集在这儿的酒管里喝酒,唱歌,玩骰子。
哐当——
临近入夜,木板门被猛的踹开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响,顿时喧哗的酒馆里所有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投向门口。
那是一个满头大汗的少年,身上背着装满报纸的帆布袋,只见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
“诶!小鬼!你怎么了?”离门最近的座位上,一个身材壮硕的猎人率先发问。
“琼斯!琼斯!琼斯他栽了!”此话一出瞬间引得酒馆内人群唏嘘,讨论声,吵闹声嘈杂鼎沸。
“琼斯栽了!?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咋们这群人里一等一的好手!有一艘大船和整整一艘船的小弟!光十八磅重的火炮他就有十支!他怎么可能会载呢?”
“是啊是啊!琼斯怎么可能会载呢!?有实力有人力!你栽了我不奇怪!?但琼斯栽了就很奇怪!”
“对啊,琼斯不可能会栽啊!”
“喂小鬼!你他妈不会在骗人吧!”
“唉!不是!我没骗你们!我怎么敢骗你们呢?琼斯他确实栽了!对了!我这里…我这里有伊比利亚报社最新发行的报纸!你们…你们…你们要不要来一份?”指着帆布包里的报纸,报童环顾酒馆问。
迟疑片刻,有人举手道。
“来一份!”
“唉我也要!”
“哎哎哎!我也来一份!”就这样酒吧里的猎人们几乎每人都买了份报纸,报童也因此收了整整一圈的卖报钱。看得出来报童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深海猎人平日里关注的东西是什么。
“给,您的报纸。”
“诺,钱,不用找了。”
生意兴隆,正当报童开开心心的一边数钱一边蹦哒着走出酒馆时,忽然他注意到酒馆里唯独有一个人没有买报,心想着报童在门口站定,用眼角的余光瞥去,只见在酒馆最深处的角落里,一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猎人哥哥正坐在吧台前独饮。
少年冬木,造型和现在分毫不差,反叛潮汐之剑乖乖的靠在他身旁。
“哥哥,不买份报纸吗?”多赚一点是一点,怀揣着这样一种心理,报童走到冬木幽纪面前。
“不买。”点着烛台的吧台上,冬木幽纪拿着装有球形冰块的玻璃杯子回答。
“哥哥你是深海猎人吧?”
“是啊,怎么了?”
“那你难道不想买份报纸,知道琼斯是怎么栽的吗?”自信的说着,报童扬了扬手里的报纸。
“他栽不栽跟我没关系,说实话,琼斯脾气那么冲,栽也是迟早的事。”
“而且我能猜到他是怎么栽的,你信不信?”缓缓放下玻璃杯,冬木幽纪回头微微一笑。
“我…我不信!”
“哼,不信,被歌蕾蒂娅打炸的吧,飞翔的阿戈尔人号被人家战列舰炸的四分五裂,船员全军覆没,交战位置大概应该就在伊比利亚南海镜湖海域附近的地方。”扶了扶头顶的帽子,冬木幽纪说。
“嗯!?你怎么知道的!?”说的居然和报纸上写的八九不离十,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深海猎人,报童惊了。
“哼,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好了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小鬼早点回家吃晚饭吧,妈妈等急了怪不好的。”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吮尽,冬木幽纪随即背起反叛潮汐之剑离开吧台。
带起皮革手套,快速穿过酒馆大堂,冬木幽纪朝酒馆大门走去。
“喂,冬木!这段时间就别出海了吧!歌蕾蒂娅盯的紧!”
“诶对!冬木哥这段时间还是别出去了吧,就在猎人湾好好呆着,等歌蕾蒂娅这风头过去了再出海也不迟啊!”
推开木门,一只脚都跨出去了,只听冬木幽纪身后忽然传来人群的此起彼伏的呼唤。
“不是,你们就那么怕歌蕾蒂娅?”背对人群,冬木幽纪回眸问。
“嗯…嗯。”面面相觑了一会,人群异口同声。
“额,好吧那没事了…”
“我不怕。”
随性的甩下三个字,冬木幽纪旋即在报童崇拜的目光下消失在酒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