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问道:“怎地不妥?”</p>
慎谨道:“这二十八家店的店主都是绿林中的人物,以前干的都是抢劫杀人的绿林勾当,虽然被寒剑门招在麾下做店主,但他们又有那个是好相与的?动不动就杀人劫财劫色,咳……咳……已经闹出了不少事来了!我因为是新任门主的缘故,虽然……虽然知道要为不妥,但……但还没有来的及管这事!”</p>
凌晨点头,道:“好,慎掌门这话还差不多,我下令,从今日起,寒剑城的二十八家黑店都不准再做杀人劫财等等绿林中的买卖,若是有那个还敢再犯,全店里不论何人皆诛!知道么?”</p>
凌晨冷冷地问道。</p>
慎谨连忙道:“属下立刻就去办这事,立刻去办!”</p>
凌晨点了点头,道:“若是被害的苦主找上门来,店里犯了事的尽量赔钱道歉,能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人家,那怕人家说要宰了店主……嗯……情理上若是说的通,就让人家宰了吧!”凌晨微一咬牙,决定了这二十八家店主的命运。</p>
慎谨连忙答应了,凌晨叹了口气,道:“我写封信,让熙神医来帮你调理一下吧!”</p>
慎谨连忙称谢。</p>
凌晨挥手让慎谨下去了,慎谨又派人来把张掌柜的尸体抬了出去。</p>
等这一切事毕,凌晨便在椅子上一坐,开始闭目不语起来。</p>
一旁的哥舒婉则一言不发,一双乌黑的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个不停,不知在打什么主意。</p>
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张陈才带着王小二走了进来。</p>
凌晨双目陡地睁开,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你通风报信,让王小二先跑了呢!”</p>
张陈叹了口气,说道:“宝国地面里全是凌盟主的人,您一声令下,有谁能从宝国跑掉?”</p>
凌晨嘿嘿一笑,道:“张副门主倒也明白。”</p>
王小二哆哆嗦嗦如同甩糠一般走了进来,满脸恐惧之色地“扑通”一下跪在了哥舒婉的身前,声泪俱下地大哭道:“是小的狗眼不识高人,害错了姑娘的哥哥,可当时我只是听从张掌柜的命令行事,这事跟小人无关啊,姑奶奶,您……您放过我吧!”</p>
哥舒婉脸色猛沉,狠狠地一脚踹在了王小二的脸上,怒声道:“放你娘的屁,我放过你?怎地当初没人放过我哥哥?”</p>
哥舒婉越说越气,右掌疾出,“噗”地一声轻飘飘地按在了刚刚挣扎起来的王小二的脑袋上。</p>
王小二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毙命!</p>
张陈脸色阴沉的愈发厉害了,暗暗咬牙。</p>
凌晨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下令道:“来人,把王小二抬出去吧!”</p>
凌晨不理会脸色阴沉地张陈,脸色平静的向哥舒婉问道:“哥舒姑娘,此时大仇已报,赤宵既然本来就是你的,你骑走便可,此事算是了结了吧?”</p>
哥舒婉冷哼了一声,道:“了结?世上有这般容易的事?”</p>
凌晨一挑眉,问道:“哦?哥舒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要想财物赔偿的话,只要不太离谱,随便你要多少!”</p>
哥舒婉怒道:“财物?放你娘的屁,我现在就要找到我哥哥的尸骨,带他的尸骨回沙漠,我还要张胖子的家人去我哥哥的尸骨前给他披麻戴孝,以祭我哥哥的在天之灵!”</p>
凌晨沉吟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p>
寒剑城北二十里,一家小酒店外的不远处。</p>
一位中年妇女满脸沉痛之色的按着自己身前的女儿向身前的一个包裹磕头!</p>
此时天色已黑,二十几名彪形大汉在一旁高举火把,凌晨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p>
寒风萧瑟,孝带飞舞。</p>
风中只有张胖子的妻子和小女儿的哭泣之声。</p>
凌晨实在不知道她们是为死去的张掌柜而哭,还是真为哥舒婉的哥哥而哀嚎!</p>
哭声凄惨,催人泪下。</p>
一旁的哥舒婉跪在哥哥的遗骨前簌簌地流着泪,低低的哭泣着。</p>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p>
只是一匹极为罕见的千里马而以,却间接的害死了两个人,如果他们当初拥有这马时知道了现在的结果,不知道他们还会那么高兴么?</p>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p>
哥舒婉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向张掌柜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怒声道:“别哭了,这两个该死的畜牲!”哥舒婉的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一变。</p>
张掌柜刚刚七岁,粉雕玉琢的如同一个磁娃娃一般的女儿被哥舒婉狠厉的语气吓坏了,哇哇哇的大哭起来。</p>
张陈大为愤怒,刚想反骂,凌晨冷冷的插口道:“哥舒姑娘,张掌柜的妻儿跟此事并无半点关系,张掌柜既然已经身死,一命还一命,你的仇已经报了,你现在已经有些过了!”</p>
张陈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稍缓!</p>
哥舒婉恨恨地看了张掌柜的妻子和女儿一眼,一言不发地把包着哥哥的尸骨的包裹牢牢地捆在了马鞍上,翻身上了马。</p>
凌晨道:“哥舒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