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似乎很正常,可却又有些不正常,似有什么堵着经脉,却又很细微。
“身上这些发散性的青色脉络纹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陆宓儿脸色好奇地又按压了一下这些纹路,和寻常肌肉一样,也没有发生硬化,更没有产生肌肉软化,萎缩,糜烂这些问题,就好像是普通的胎记一样。
而且,这些花纹的位置是环绕心口位置,自两胸中间位置长出,环绕与左胸口。
高壮汉子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一抹沉痛与复杂,但转瞬即逝,他嗷嗷叫着“二十年前吧!还是二十一年前?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每个月中都会疼一下,每年多长一条纹路。”
这么久?
陆宓儿仔细数了数,果真,有二十条发散性纹路。
“能治吗?这玩意儿很疼的!而且又难看,以后我娶娘子的时候,一脱衣服人家就被吓死了!”
“……不好说。”陆宓儿脸色凝重,她还真的保不准自己能不能治好这东西,“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病。”
准确地说,她在宫中那几年,也只是把以前学的医学知识常常自我复习,加上研读宫中太医院的医书,却从未给什么人看过病。
“我看出你有点本事了,只有你说这是病,那些庸医都说我这是胎记,我才不会有这么难看的胎记!”
“大叔,你是几岁的时候开始长这东西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疾病也一样,陆宓儿和善地开口询问。
哪知道,这高壮汉子又嗷嗷着叫了起来,“什么大叔,我今年才二十六!”
“……”
才二十六,这胡子浓密拉碴的样子,怎么看也四十上下了吧!
但陆宓儿只是腹诽着,避免听那聒噪的声音,没有说出来。
“真的,老子就只有二十六岁,老子英俊潇洒,美貌异常,你怎么看出来老子是……”
“这是中毒,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治疗方法,翻翻医书,再给你治疗。”
陆宓儿直起腰来,没再看他的胸,“今天就这样吧,你送我下山,等我找到治疗方法,再来给你治。”
高壮汉子也没再缠着嚷着,而是站起来穿上短襟上衣,“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又怎么找你?”
听他难得正色了一番,陆宓儿不由转头看他,却听他下一秒又说,
“谁知道你是不是下了山就立即跑出安平镇了,那我多亏呀!”
“三天后,安平镇最大的酒楼见,到时候。”
“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高壮汉子又嘟囔了一句,怀疑地盯着陆宓儿看。
“那你觉得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陆宓儿真的对他无奈了。
“你叫什么?不会真叫虎撑吧?”高壮汉子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陆拂。”
陆宓儿也没解释到底哪个拂,他也没多问,噢了一声,“我姓君,你叫我君大哥就行。”
姓君?!!
陆宓儿很是吃惊。